>什么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喊他会有什么事,但嘴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不觉的脱口而出,“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阎子厚不敢置信地膛大双眼,他迅速转身,却因昏暗的光线看不清她的眼。
“你……你晓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他的眉心紧蹙,喉结不自在地上下滚动,声音变得沙哑而粗嗄。
“我知道啊。”察觉他的僵硬和紧绷,她忍不住“小时候我们不是常睡在一起?我们还曾经一起洗澡呢!”
她不知道她的话引起多大的波痕,但对阎子厚而言,他快被急速迎面而来的浪潮淹死了。
“那是小时候!”他的呼息变得浓浊,声音更显低哑。现在我们长大了,不可以再这么做!“天呐!给他力量,让他能够抵抗这个他一点都不想拒绝的甜蜜诱惑。
“我又没有要你做什么,只是要你陪我而已。”她摸着颈后,无辜迷茫的神情像个迷途的小女孩。
天!老天!老天爷!我怎么可能狠得下心拒绝?!他不住在心头呐喊。
不由自主地走回她的床边,他摸索着床边的椅子坐下。
“好,我留在这里陪你。”微微叹了口气,,他相信,这个距离对他们俩来说,已是最后安全的极限。
“你不走了?”她不确定的问。
“不走了。”摸摸她的额,他又叹口气。“睡吧。”
房里恢复她噩梦前的宁静,安静得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奇异地融化成字定心神的旋律——
“猴子。”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轻喃打破了宁滞的符号,不觉让空气变得紧绷。
“嗯?”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假寐,耳边传来她移动的声音。“怎么还没睡?”
“我睡不着。”她的视觉早已熟悉黑暗,可以在没开灯的情况下,看清他在月光照拂下的俊俏五官。“你累了吗?”望着他紧闭的眼,微盹的脑袋,她心里有点内疚。
如果不是她要求他留下来,现在的他,早不知道在他的房里睡到第几段去了。哪还得这么可怜兮兮地从在一点都不适合睡眠的木头椅上打盹。
头一次,她觉得麻烦他的自己很无理取闹。
“还好。”他虚应着。
其实他累坏了,踏青虽然花不了多少体力,但他由山上的树林里将她背下山,又一路换回家,着实耗着了不少体力。但以他内敛的个性不可能会承认,至少在这个时刻。
因为他隐约感觉她可能的内疚——见鬼了!他一定是累过头了,不然怎会将“内疚”两个字用在属于她的情绪反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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