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底针的心。
蹲在溪边的石畔上,贾珍珠小心翼翼地将阿牛换下的脏衣裳泡在清凉的溪水中。
手上传来溪水的凉意总算消退她身体的热度,让她的意识恢复。
她是怎样了?怎样会莫名其妙地害羞呢?贾珍珠不解地自问。
从她懂事以来,她每天就是为了生活奔忙,即使身在男人堆中,她也不曾脸红心跳过;可今日却对阿牛有这样特别的情愫,这令她感到非常地害怕。
难不成她会对阿牛……不会的,她就算真的没人要,也不会对一名乞丐有爱意的。
一心想要摆脱贫穷的贾珍珠连忙摇头,想将心中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不是她瞧不起阿牛是乞丐,而是,她若是跟他在一起,那她下半辈子就仍要这么辛苦地过活;别说想要丰衣足食了,可能会三餐不继也说不定。
一想到两人饿着肚皮喝西北风的情景,贾珍珠就全身不寒而栗。
她要自己别再想下去,因为,她是不可能和阿牛有未来,或者是更进一步的发展,她只能当阿牛是寄居的食客而已。
摆脱困扰她的情绪,贾珍珠终于能专心地洗衣。
当衣衫上的脏污经溪水冲刷而渐渐退去时,一件绣功精致、布质精美的丝衣在她的手上随着流水飘动。
手上的触感那么柔软,不消说,这件衣服铁定是用昂贵的布料所裁制。
阿牛明明是个乞丐,他怎样会有这有钱人才穿得起的衣服呢?贾珍珠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原因。
会不会阿牛以前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呢?她想到这个可能。
哈哈哈——他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那她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了。贾珍珠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若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他怎样可能流落街头,更不可能当乞丐四处行乞;就算他失忆什么都想不起来,至少也该有人出来寻找他。
可是,她在扬州待了二十年,从没遇过什么寻人的;所以,他绝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
一归纳出这个理由来推翻先前的想法,贾珍珠更觉得阿牛是有钱人的想法很可笑。
说不定这件衣服是他去偷来的!对!一定是阿牛先前不懂事去偷来的!
他都能为了填饱肚子当乞丐,当然也有可能为了要件衣衫遮身而去当小偷。
可惜这套衣服沾上太多污垢无法完全洗净,否则,她可以拿到当铺去典当;现下这样东一堆、西一块脏污的衣服,就算要送人,人家也会嫌脏,更不可能当到好价钱的。
贾珍珠边洗衣服边叹惜,心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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