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乃钞感激地看着夏锦落,然后把那几张纸扔到桌子上。江日照赶紧抓住即将滑下桌子的纸,看了起来。鱼婉站在江日照身后,头靠在江日照肩头,并示意他把纸往自己那边移动一下。
江日照阅读着占乃钞的“犯罪报告”。占乃钞阅读着江日照的表情。
他终于读完了,放下这沓纸,鱼婉抓住他拿着纸的手,表示自己还没有读完。江日照把纸递给鱼婉,专心看着占乃钞。
占乃钞躲避了他的眼神一阵儿,最后终于直视着江日照,艰难地说:“再看一遍吧。”
占乃钞没有得到反应,继续说:“第一次写,还不是很……” 说完就笨拙地摇摆着手,顺便做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却紧张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放下手,停止鬼脸。
江日照从鼻子里叹了口气,说:“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美丽旧衣服
坐在台阶上写东西一直是夏锦落的梦想,一定要穿着宽大的白色毛衣和短裤,一定要坐对位置,午后的阳光刚好可以把她脸上的绒毛染得金黄,一定要被某个青年惊鸿一瞥后惊惶地逃走,青年一定会在隔年回到她曾经坐过的台阶写“人面菊花相映黄”。
夏锦落坐在走廊的台阶上写下以上遐想的时候,疲惫得无法自持,她简直不能承受握笔之重。能给夏锦落带来最疼的痛苦的东西,和伤痛本身是无关的,没有任何一种打斗、伤口会让她痛苦,“累”是让她最痛苦的东西。累在身体里的扩散速度和程度,决定了夏锦落的痛苦程度。
夏锦落用手指划过地板,整个手指都被染灰。她看着自己的手指,想:我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大概是因为对于江日照的每句话、每个表情、每个无动于衷和每个“不正眼瞧她”都要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做出反应,做出一番惊涛骇浪的心理活动。
她在衣服上把手指上的灰擦干净,在本子上继续写:“在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会问江日照:‘很多很多年前,你有没有一瞬间是认认真真喜欢过我的?’然后他会笑着说:‘好爱你的。’”这个设想成功地在她心里激起了一番轻微但明显的羞涩和兴奋。
房东拿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大塑料袋从自家门口走出来,看到夏锦落,高兴地说:
“我准备去找你的。”
夏锦落答应道:“嗳。”
房东比她要兴奋得多,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来来来,到我的房间里来。”
夏锦落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心中全是愤怒,她微张着嘴瞪着他,说:
“你要干什么?”
房东慌乱地解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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