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深吸一口气,说:“啊!我的心情好多了。”这次却轮着夏锦落诧异和佩服了:怀孕疑云竟然这么快就抛之脑后。要是换成自己……夏锦落阻止了自己继续想,并且提醒自己:永远永远不要把鱼婉的命运往自己的身上套。
鱼婉端详了夏锦落一阵儿,说:
“你变漂亮了耶。”
夏锦落说:“你为什么发现了?”鱼婉困惑,夏锦落继续说:“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发现的是你?”
鱼婉说:“这是很明显的事情。”
夏锦落呆了一会儿,说:“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跟你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一天前,我变漂亮之前我想对你说什么?我想对你说:‘你漂亮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把自己搞得和我一样丑啊!’最让我高兴的是,我再也不是会说这样话的女生了。你可能无法体会我这样的心情吧,我猜想你就是一路漂亮过来的女生,没有丑姑娘的辛酸。”
鱼婉点点头说:“嗳。”夏锦落没料想到鱼婉一点儿客套都没有,也就低了头不说话。
夏锦落自以为是个表情很少的人,但在外人看来,她的喜怒很容易表现在脸上。现在,她就活像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低着头静静地窝囊。鱼婉突然很想告诉她自己的故事,想得要命。那个故事就在她腮帮子里冲撞着,她无数次想象着讲述自己的故事,有时想象着对一个英俊和善、眼里常含泪水的好青年讲;有时想象对着一个戴墨镜的黑帮大哥讲;大多数时候是想象对着自己未来的老公讲,从没想象过是在这个场景下。
谁说我要杀我老婆
占乃钞激动人心地打开了他带来的旅行袋,激动的只是他自己的心而已。占乃钞看着满袋子的刀。他取出一把刀身很长的柳叶形的刀,把刀从刀鞘里拔了出来,接下来他做了一件真正爱刀之人都会做的事情——他舔了刀的刀刃。刀刃蒙上了一层雾。占乃钞不知道那是水蒸气,只是觉得很奇妙。他又把刀放在舌头上,持久地放着。他的舌头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冰凉。又过了一会,他嘴里尝到了一股味道,他以为自己流了血,赶紧摸摸自己的舌头,他没有流血。
这股味道是刀本身带着的,让人想到一层薄薄的深蓝色。这个味道是不能用衣袖擦一擦刀刃就能消除的,而是钢铁最深处的。占乃钞觉得这是钢铁知道自己将要成为刀时分泌出来的东西。
味道是擦不到的,但是唾液是可以擦干净的。占乃钞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卫生纸,把刀上亮晶晶的唾液擦干净,把卫生纸扔在房东的门口。
占乃钞知道要把“犯罪报告”卖给房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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