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不让养。”
可怜见的,他只能叹了口气,表示遗憾。天色有些阴沉了,晚来风急。林梓书迎风掸了下手,转过身,就看见不远处袅袅婷婷,走过个人来。
“谢夫人!”她唤了一声,谢长庭沿着回廊走过来。走近了些对他们一笑。王少初看见她又是那样笑,心里就有点发毛,跟着嘟哝了一声:“谢夫人。”
“瞧着快下雨了,你们母亲打发我来,叫你们回去呢。”她一边说着,又假装板起脸来,“差点忘了,公子面前不许妾身笑。”
王少初被她调侃得无言以对,半晌,才讪讪道:“之前我冒犯了您……您就别笑话我了。”
她这才又扑哧一声笑出来:“行了,快回吧。”
谢长庭在交际上自有她的手段,也不见特地做什么,但两个孩子不知为什么,就是听她的话。两人带着安哥儿往回走,谢长庭又独自往廊下去了,“……几位婶夫人在前院赏花,我还得去叫一趟。”
天沉沉欲雨,华灯初上。渭水上龙舟京渡,直至这时方散,赴宴的男客们陆陆续续来到相府。王丞相执宰数十年,树大根深,达官显宦,多会捧他个场。
符止从马上下来,相府门前的仆役见了,忙提灯来迎。迎面碰见黄门令姚平钟,两人在京曾是一府同僚。阔别三年,攀谈着一道入府来,“……圣上前两日召见,是个什么口风?”
“看那意思,十有八、九是叫我领巡抚台的闲缺吧。”符止微微一嗟。老一批的武将如今都已不太能打,京畿难免空虚,皇帝留下他,是个有备无患的意思。巡抚台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他谈不上愿不愿意,总是圣意难违罢了。
“圣上始终是这么个怀柔的态度。和封疆诏一样,平白消磨日子。倘若那位——”没有外人,姚大人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那位殿下真有心要反,只怕防不胜防。圣上现在迟迟不肯动,任由他做大,往后就夜长梦多了……”
这个话题不能深谈,两人说了几句便又岔开。一边跨进前院。
迎面夹道上走过来个人。一袭青绿云锦长裙,衬得肤色剔透如玉。符止抬眼一瞥,目光便微微顿了一下。谢长庭似乎也有些迟疑,片刻后,才走过来盈盈一礼:“符将军。”
姚平钟这个人也实在是很妙,一眼看去,就断定此二人间必定是有事的。立刻赔了个笑,“两位慢聊着,我先去了。”
他如此识相真让人哭笑不得。夹道上只剩下两人,相对都有那么几分尴尬。符止轻咳了一声,问道:“谢夫人这是上哪儿去?”
“妾身去厨房打盆水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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