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块儿了,当真有人别有用心。这汤里的蜂蜜,究竟是谁放的?
丞相夫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这只怕是有人要陷害相府。
她想着,叫了厨房众人和传菜的人过来,一一盘问。宾客们都留下别走,服过郎中的药,把毒清了,免得落人口实。
厅里下人们跪了一地,抖如筛糠。相府的总管挨个儿问他们,都做了什么、经手过哪几道菜、碰到过什么人……一件一件问得很细。最后问到一个年轻的杂役,怕得极厉害,哆哆嗦嗦半天,才嗫嚅道:“我、我见了一个可疑的人……”
谢长庭背靠椅背而坐,方才厅里那么乱,她却置身事外一般,不发一言。此刻,反倒是微掀了一下眼帘,目光里淌过一丝波澜。
符止越过屏风看着她,这些细微变化,亦尽收眼底。他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冷,竟也不知是何滋味——她是去过厨房的,这事唯有他知道。是不是她……究竟是不是她?
谢长庭忽然抬头迎上了他目光。她神态平静,对望了片刻,她才微微对他笑了一下,转开头去。
那边相府的总管还在盘问杂役:“……你见到的人去厨房做什么?你现在,还能不能认出那人来?”
“那人鬼鬼祟祟,不、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杂役答道。双眼一边在厅内逡巡,忽然一定,“就是他!”
被指到的那人双膝一软,立时跪了下去。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是一副小厮打扮。几十双眼睛都集中在他身上,他简直要哭了:“小的……小的冤枉,各位大人明鉴,小的不过是饿了,去厨房找点儿吃的垫肚子……要知道有这事,我有九个胆子也不敢去啊!”
“你说你是去找吃的,谁能作证?”管家问他。
那小厮六神无主,向旁边一看,总算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王爷……我家王爷能作证!天地明鉴,我怎么敢有害人的心!我是跟着王爷进府的,去厨房拿了点儿吃的就回来了,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这小厮竟是简王身边的人。情况有些出乎意料了,总管回过头去,看着自家主子拿主意。
可丞相夫人也万没想到会这样,气势矮了几分。事情闹到这地步,一时半会儿可能都理不清。说什么不能姑息,总不能把堂堂简王架起来审问。
想到这里,她一个妇道人家已然没了主意。只盼着快点儿息事宁人,咬牙问简王:“王爷真能为他作证么?他去干什么了,您若不知晓,千万别替他隐瞒。这样的奴才留在您身边也是个祸害,难保哪天,您也受了他的坑害。”
缜生抬起头来,巴巴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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