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便也不作多想,甚至还细心替她周旋了几句:“……我从未见过谢夫人戴这样簪子,想必此事与她无关。”
他也是信口胡说。言毕,便挥手对身后的家丁们道:“这里没有,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一行人纷纷应声,提着灯,又向远处去了。
一时间,又剩下符、谢两人默然相对。谢长庭将鬓边的头发掖到耳后,抬头望着他一笑,哪里还有什么羞怯之色。她那个笑容多少有种嘲弄的意味。他看在眼里,更觉无言以对。似在笑他无力反驳,又被她彻头彻尾利用了一次。
“谢夫人,说说吧——你这是从哪里过来?”许久之后,他才轻轻一喟,“那簪子想来是你的,你又去做什么了?”
“那您先告诉我,您那天为什么不当众揭穿我。”
见他不回答,她又笑了,“您看,既然妾身问的您不愿说,那又何必强迫妾身回答您的问题呢。”
她说罢转身欲走。却只听他忽然说道:“那不如这样。我问一个问题,你答了再来问我。我们轮流回答,不能说假话,你看可以么?”
谢长庭停住了脚步,讶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这个人一贯是一本正经,无趣得很,这情急之下想出来的主意,倒有几分想不到的可爱。她思索了片刻,问道:“为什么是您先开始呢?”
“因为下午我就问过夫人一个问题。你到现在还没有回答。”
他唇角微扬,一双眼定定望着她,“谢夫人,毒究竟是不是你下的?”
他这话说完之后便是长久的一段沉默。正当这场问答仿佛即将就此夭折之时,她忽然低声说道:“是。”
“不过您要是想问为什么,那就是下一个问题了。”她未等他开口,已经接下去道,“您不是早就怀疑妾身么?那天您为什么不当众揭穿我?”
“这好像不只是一个问题吧。”他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计较,“我揭穿你有什么用?你既然敢做,自然留足了后路。况且你手上已经有那么多人命,这一次本可下剧毒取人姓命,但你没那么做,已经算是心慈手软。就照这一点,大家倒要谢你不杀之恩。”
对她的道德标准不能定太高。他有些嘲弄地笑了一下,顿了一顿,又道,“况且若非如此,又怎么能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那依您看来,妾身是要做什么?”她反问。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滑过她散落的发梢——她显然是为了留在相府,颇费了一番心机。可是她留在相府又要做什么,冒险夜入相府书房,总不能只是为了打碎一只瓶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