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心里竟然都明白吗。那他为什么还能放任她的一切作为呢?可她终究是没有去迎他的目光的。只留下一个侧脸,宛如白玉,冰冷无情。
卓偐随着廷尉寺卿去了。只余谢长庭一个人,对着一桌残羹冷炙。只听有人哈哈一笑,她身边坐下,是吴寺监:“你是卓偐的夫人?他犯了什么案子,你知道吗?”
他一下凑得非常近,贴着她的耳根子说话。谢长庭皱了下眉,将脸转开。汤已经冷了,碗面浮着一层油花,她勉强喝了一口,又腥又涩。吴寺监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瞧府里寒酸成这样!夫人您这样的人,跟着他算是糟践了,好在他命也短,沾上明堂案,这算到头了!您出了这府,后头好日子还长着呢……”
卓偐必死无疑这是共识。吴寺监到了这时候,不免飘飘然。心道这卓偐自己虽是个短命鬼,倒娶了个难得的美人儿……等卓偐被下了监,美人儿无依无靠,还不是任由他拿捏!当下咽了咽口水,伸着手,就往谢长庭腿上摸。
她被推到桌沿上,手中的碗“啪”地摔碎在地。油腻的汤水溅起来,沾满她的裙裾。
不知为什么,她胸中忽然升起一阵可怕的窒息。吴寺监放肆地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攀上她的脸。她猛地推开了他,弓下腰在桌边干呕起来。吴寺监面色难看,甩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了!”
胃里翻涌,但是吐不出什么。她伏在桌边闭上了眼,忽觉面颊冰冷,一摸才发觉竟是两行泪流下来。究竟是为沈佩之,为卓偐,还是为她自己,她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19 符将军的后院问题(上)
又过了几日,宾客们中毒的症状终于消退,陆续离开相府。符止已经先一步走了,他回京以后,在镇北巡抚挂了个虚职。没什么事务要处理,但也没有赖在相府的道理。他一走,谢长庭便松了一口气。磨蹭了两日,叫人传话到千重,叫雪赐来接她。
王丞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如释重负。她一日不走,他心中一日忐忑,如今可算是一块石头落地。却又为难另一件事:那天闯入相府书房的人,究竟拿走了什么?
现场已经被检查过很多次,除了一只青金蓝八楞弦瓶被打破在地上以外,找不到任何变化。王丞相心知闯进来的人大约就是她,可又毫无证据。
“她究竟要干什么,到底少了什么……”他又一次亲自翻捡起桌上的公文,一本一本摞起来。堆得太高,忽然“哗啦”一声倾倒下来,纸片洒了满桌。
就在这时,烟墨从门边探进个脑袋:“老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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