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刺。”给皇宫里进料子,虽然是体面,但麻烦事也多。尚衣局这一关最难过,那些姑姑的眼睛都是火里淬过的,有一点小毛病,也别想瞒过她们去。况且以前有过这种经历,够不上格的布料,往往退不回来。不知道最后被转到了谁手里,往往就是石沉大海。
她通常不会对方掌柜说太多,这默示了一种信任的态度。谈了几句,又提起另一件事:“花余进呢?跟着你学的怎么样了?”
提起这人,方掌柜忍不住一叹:“他学得倒快。现在跟着练算账呢。”这人是敛财的一把好手。方掌柜没处安排他,最后只能叫算算账,勉强物尽其用。
谢长庭听了只是笑笑:“麻烦您了。从明儿个起账就别算了,叫他来找我,我给他安排去处。”
这去处是哪儿她没说,方掌柜就也没问。第二天早早把花余进打发了去,不知道谢长庭吩咐了他什么,等出来的时候,他满面都是笑。回头收拾了东西就要走。方掌柜瞧着挺纳闷,站在门前看他。花余进扛着铺盖一笑:“回见了您大掌柜!京城这天儿真不好,我还是跟南方住着合适,等来年再回来瞧您吧!”
方掌柜这就大概明白,谢长庭是把他发配出去了。别管是去哪儿了,只要这人愿意走,千重上上下下都是高兴的,也就不计较那许多。
转眼到了六月里,京城犹如个大蒸笼一般,天气闷热。
这天是雪猊的生日。清晨下了一场雨,到了午后,却又热起来。厨房里做了长寿面,热气腾腾,雪猊眼睛被熏得都快哭了。
小孩子不讲究庆生,但是十岁这一年,俗称“长尾巴”。一家人聚在一起,图个福泽绵长。雪猊早已没了父母,这天,只有雪赐和谢长庭两个陪着他过,倒也其乐融融。只不过谢长庭有意骗他:“……长寿面不能咬断。断了几根,就要倒几个月的霉。”
雪猊信以为真,只敢一根一根嘬着吃,小脸都憋红了。
雪赐在一旁看着,虽不能说话,嘴角却也含着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雪猊被这么忽然一吓,差点咬到舌头。那吵闹声不断,似是店里起了什么争执。谢长庭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很快回来。”
撩帘进店,就看见宁子臂弯里搭了件衣服,正一脸为难站在那里。他对面是个年轻女子,苗银蝴蝶押发,一对翠玉银杏叶的耳坠,五官秀美。反倒是浓妆艳抹稍减了几分她的颜色,眼角透出几分鄙薄:“……你们自己店里的衣服做工不好,想赖到我头上?倒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规矩!”
“这是怎么了?”谢长庭欠身走过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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