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三十来岁的样子,久居高位,自有一番沉稳气度,虎龙之姿。他转向符止,淡声道:“陛下着各府衙统一宵禁令牌,本王不过是来看看,办得怎么样。到时候查点起来,也有个规章。”又微微一笑,“说起来,上次见将军已经是三年前。这些日子听闻你回京,可都还好么?”
符止答了个好,一边细细想着三年前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湘王,一边缓步向外走着。
他没有表现得太热情,湘王便有所察觉,负手止了步,一笑道:“将军还有事,这便去吧。本王还有几句话要交代巡抚。”
符止略有那么片刻的疑惑,但随即掩藏了起来,推手告辞。
惜燕就等在巡抚外的台阶下,他走了下来,路上问她具体的情况。惜燕也说不太清楚,叫人头疼。他叹了一声,只想着干脆就遂了她们主仆的意吧,到时候拿身份压一压,那边不管是什么人,大概都是只能闷声吃亏的。
谁想到,最后马车在千重门前停下来。简直所有麻烦事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谢长庭笑盈盈看着他,一副等着看他怎么办的样子。那边钟离薇面色已经很不好看,狐疑地瞧着他们。
他只得轻咳一声,示意谢长庭说话,“……怎么回事?”
她这才应了一声,开口讲起了事情经过——她言辞客观,连钟离薇主仆也没什么可反驳。符止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男人看问题的角度究竟是不一样,便问钟离薇:“那衣裳你究竟看中没有?”
钟离薇嗫嚅了下,没说话。她其实是看中了的,可是娇纵管了,不想低头,才闹得现在这样子。
谢长庭何等精明,见这样子,便一笑圆场:“既来了就是客,我们再没眼色,也要看上几分符将军的面子。”转头去吩咐宁子,“拿件一模一样的来,给钟离小姐试试。叫绣娘来瞧着尺寸,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再改。”
宁子老大不情愿,但是谢长庭发了话,也只得去了。
见谢长庭愿意让步,符止面前,也不必闹得太过分。钟离薇拿了衣服去隔间里试,宁子跑去后头叫绣娘。一时间,店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谢长庭将一只瓷碟放在柜台上,里盛满了松石珠子。她随手拿了条丝线,将一颗颗石珠串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符止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串珠子,不知怎么,心中一阵莫名歉疚。认真说起来,这件事的错处本不在谢长庭身上,可却一直是她在让步。说来她是个极明白生意之道的人,宁可吃亏,只求个息事宁人。如此懂事,忍气吞声,倒是和她之前一贯强势的作风大相径庭,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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