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后头取了新蔽膝,替吴寺监将那条沾湿的替换下来。吴寺监余怒未消,步步高升的大好日子,一大早上遇到这么个糟心事儿,他觉得实在是晦气。看宁子碍手碍脚替他系腰带,他低骂了一声,将人踹开,自己一提裤腰,“欠管教的东西!”说完抬步向外走去。
谢长庭笑着相送,亲自伸手替他整了整腰带,又在悬挂的笏囊上轻轻一握。片刻,才退开一步:“吴大人好走。”
闵谕的案子,已经在廷尉寺压了半个来月,这次吴寺监信誓旦旦说必定能破,大家伙儿都是将信将疑。但毕竟是一条线索,廷尉寺卿也很重视,带着左右平、奏擜掾、奏曹掾一干人等,浩浩然前往相府查案。
这边刚刚启程,那边就有人到镇北巡抚,给符止报信。
他赶到的时候,相府已经被廷尉寺的官差围了个紧。女眷、仆役一些无关人等,这时候都被留在内院不准出入。书房门前,是廷尉寺卿和吴寺监等人,王丞相也站在一旁,望着差役进出的书房门,神态显得格外苍老。
“宁朔将军也来了?”廷尉寺卿很快瞧见了他,却也不觉得惊讶。点了点头,“您来得正好。巡抚台协助办案,也显得公允。本卿先谢过将军和巡抚大人了。”
巡抚台有协助办案的权责,只不过与廷尉寺相互独立,极少有通力合作的时候。符止只身前来,镇北巡抚并不知晓。不过这个由头正好,他便也不解释,对廷尉寺卿淡淡一点头。
“——找到了!书架背板后果真有东西!”正当这时,门内的衙役忽然大呼出声。
吴寺监顿时喜上眉梢,一时不顾旁人,率先跑到了门前。衙役小心翼翼托着个绸布包,呈递上来。是个一尺二见方的官印形状,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廷尉寺卿伸手要接,却被吴寺监一把抢了先——他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自己往后的官途运道,全押在这小小的一尺二见方之上了!
因而廷尉寺卿面露不虞,他也没有在意。尖着嗓子道:“王丞相,你谋害御史大夫闵谕,私藏物证!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说着,将那绸布包层层打开。绸布太滑,里面的东西不意一滚,从他脚边滚了出去。
站在近处的一个衙役见了,忙弯腰拾起来。迎着光一打量,却是一脸异色:“吴、吴寺监……这好像是您的官印啊?”
此时院中众人都看了个清楚,那衙役手中所拿,是一枚铜印黑绶。这事态叫人面面相觑,不是闵谕的官印吗?怎么银的变成了铜的?吴寺监也懵了,手里还托着块绸布。将那布抖了抖,里头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由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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