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房和底下人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等案子结了,正房依惯例能追封一个三品诰命。难怪她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在等这个——三姨太不由得一阵后怕,谁说正房没城府来着?等有了诰命夫人的衔儿,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岂不是任由正房拿捏?
所以趁眼下,案子还有转机,她才要使尽浑身解数闹到公堂来——当堂作证的是她、签字画押的是她,人人都知道闵府上做主的是她闵赵氏。到追封的时候,难道还轮得到那个缩在后面的正房么?
这样想着,她又平白生出底气来。嗟然一叹:“殿下、诸位大人明鉴,老爷这一去,妾身是个妇道人家,心里全没了主张,只求您几位给妾身做主。”
说着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老爷为人耿直方正,从前言语上得罪过个把人的,而今死得不明不白,那些人全都等着看笑话呢!说我们老爷是听信方士道术、服食仙丹暴亡,当真是子虚乌有的事!”
闵谕之死与广夙真人脱不开关系,这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只是闵三姨太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一口否认了,既保全了闵家的名声,朝廷面子上也不会太难看。
廷尉寺卿点了点头:“那么闵赵氏,你认得吴嗣吗?这官印,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三姨太瞧了眼地上跪着的吴寺监,佯作惊慌,连连退了几步:“就是他!出事之前,我经常看见他过府来,最后几次,还在书房里和老爷起了争执……定然是他害死了老爷!”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廷尉寺卿很满意,抬起抚木击下:“既然如此,吴嗣杀害闵谕一案,人证物证俱全——”
方说到一半,却听门外一个女声清声喝到:“且慢!”
寺卿手中的抚木一顿,只见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人群中走出个素服的妇人来。她敛衽上前行礼,声音低低的:“妾身是御史闵谕之妻,见过简王殿下、各位大人。”
堂上的人表情各异——方才是闵赵氏,现在又来了个闵谕之妻。死了的这一位后院是要有多乱。
而另一边,三姨太脸色已经变了,正房来做什么?这时候来,岂不是要坏自己的事么。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正要说话,闵夫人却忽地转过头来,冷冷道:“赵氏,你退下!”
她面上全然不见过去那种软弱之色,这让三姨太吃了一惊。只听闵夫人接着道,“你一派胡言,扰乱公堂,还要让闵家因你蒙羞么?你身为妾室,哪里有资格进得了老爷的书房,又什么时候见过吴嗣其人?”
闵夫人说着,转向堂上。拢着双手,一字一句道:“殿下、各位大人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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