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疑:“要起来活动,这是什么道理?”
“夫人腿上的骨骼已经错位,这药可以松动她已经愈合的腿骨。连敷三天,待完全活动开了,才可上夹板重新固定。”
郎中解释了一番,又嘱咐了些敷药期间要注意的事情,便告辞离开。符止回过头来再看谢长庭,见她痛得心有余悸,额边一层冷汗,歪在枕上。不由叹了口气:“一开始疼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这不是自找罪受。”
隔了好一阵,她才低声道:“可我自己并没有想治腿。”
她语声平淡,侧脸对着他,亦看不出表情。他在床头的椅上坐下来,道,“可见我一片好心都喂了狗。”她没有说话,只慢慢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她方才太用力了,指甲都已微微发白,松开了,才慢慢恢复出一点点血色。
她今日为了入宫,起得极早,到这时已经有一些困倦。恍惚之间,却听他忽然又叹了口气,“那就算我自作多情吧。你这一摔也算回本儿……你且在这儿住着,将腿治好了再走。难道你想等过几年真不行了,在床上过一辈子么。”
她忽地笑了,转过头来,想说我在哪里过一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视线一动,发觉他腕上几个月牙形的血印,正是她抓出来的。倘若方才他不按着她的手,她骤然疼起来的时候必定会抓在床板上,只怕是指甲都要断了。
她究竟是什么都没说,皱着眉别过了脸。
治伤的药膏配好了,傍晚便送到澜月阁。符止没有亲自过来,指了个丫鬟,顺便也留下来照顾她。送药的小姑娘叫映儿,才十三、四岁,见了谢长庭也不太敢说话。谢长庭就顺手一指桌上,叫她把药放下。
映儿却十分坚持:“将军嘱咐我一定看着夫人把药涂上,要不我……我替您涂。”
谢长庭就卷起裙角叫她来涂。看见那伤处的时候映儿显然是一呆,但她是个老实孩子,明白不论是主子还是客人的事情,不该问的一句都别问。只是低头蘸了药膏,替她细细抹匀。
那药膏微凉,沾到皮肤上倒是很舒服。但隔了不到片刻,便有一阵灼烧似的剧痛从骨骼深处传来,要把长好的骨头重新分开,那种痛苦几乎不可想象。她的人生奉行对自己狠一点,但那是在她觉得有必要的时候,不是现在。膝盖的伤她其实不太在乎,后半辈子是不是在床上过——可她也得有后半辈子。
当下叫映儿去打了盆水。映儿起初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水端过来,见她绞了毛巾才着了急。但是谢长庭哪里听她的,擦干净了药膏,把毛巾往浑浊的水里一扔便重新上了床。
映儿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