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倒是不疯,但是叫人听在耳中总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大约是她对着一条狗自称“妾身”的缘故。她兀自低着头逗狗,全然不在乎门前站的几个人气氛僵硬。钟离薇见‘少爷’竟是条狗,不由失望,轻轻哼了一声:“将军府上岂是容你胡闹的?弄条狗来,等将军回来有你好看!”
谢长庭倏尔抬起头来,眉头一皱:“将军?”她好像挺疑惑,想了一会儿,才摇摇头,“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是要嫁给少爷,将来作少夫人的,你莫说它的坏话。”
她语气平静,说完就又低下了头。那边钟离薇主仆的表情已经完全崩溃:“——谢长庭!你疯了吗?”
谢长庭没说话。她本来就疯了呀,要不刚才那么半天在做什么呢?
符止过来的时候便感觉澜月阁里有种异样的沉默。
“怎么回事?”他敲了下门框,一边跨进了屋——方才一回府就听说谢长庭疯了……真是令人无言以对当中生出几分痛恨,又在痛恨之中,带了点期待。
她怀里还抱着少爷,小心翼翼抬眼看他。似乎是他让她感觉到有些威胁,她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地将少爷护在身后。
符止也没理她,转身问了映儿具体的情况。映儿忙将谢长庭忽然要见‘少爷’、差遣自己去千重取的事情说了。谢长庭早已嘱咐过,因而她将醉心花粉末的事情略去,一字未提。
“……奴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夫人在荷塘边上,大家都说她……疯了。奴婢也不懂怎么突然会这样……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谢夫人!求将军责罚奴婢!”
她急急哭诉,情真意切。钟离薇和惜燕对望了一眼,彼此松了口气:看来冬兰的嘴还算严,没有说出什么来。
钟离薇抿了下唇,款步走上前,婉声道:“将军,依我看谢夫人疯得蹊跷。前几日还好好的,没道理忽然成这样……我在老家听说过这种事,据说是八字和宅邸的风水相克,要不……还是请个风水先生来看看吧!”
请风水先生就不会请郎中,不请郎中,就不会有人瞧出真正的病根。加之风水命理的事情,又有谁说的清楚,既然相克,那就趁早把她移出去嘛!
符止摆了摆手,转头去看谢长庭。她正疯得专注,搂着少爷蹲在墙角,一人一狗围着一只兽耳铜香炉玩得不亦乐乎。
谢长庭拉着那铜兽口中的圆环,少爷上前去拱她的手,引得她笑起来。却似乎是一下拉过了度,香炉整个倾倒下来。里面未燃尽的香料混着香灰,洒了一地,连少爷背上也都是。
香灰的质地很细,谢长庭忙给少爷掸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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