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温柔哄道:“你不必害怕,我又不会将你乱闯宫禁之事说出去。”
她却还是摇头。她与两名兄长都是分别十余年,眼下得知两人进了宫,却由于眼下种种限制不能一见。好不容易,这日得隙偷溜出来,赶到的时候,却恰好两位兄长都不在。她仗着幼时二哥对她最为溺爱,这才进了房间,却没想阴错阳差,到了眼下这个局面。有心要解释,却又觉得难堪之至,不知要如何收场。正推搡间,房门却猛地被人推开:“殿下!谆容殿传来消息,宫车晏驾了——”
站在门前的正是解蓝,当看清这屋内情形的时候解蓝显然也是一惊,忙低下头等他示下。
宫车晏驾,即使先帝殡天的一种委婉说法。接下来少不得还有一场惊风恶浪,他骤然清醒过来,放开了怀中的女孩。在现实面前这些风花雪月终究是太次要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她在听说凶信的一瞬眼中蓄满了泪水,只是道:“快报丧了,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她喉头微微哽咽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这才细细询问解蓝听到的情况。
“眼下皇后娘娘将这事压住,还没传开。谆容殿的小应子是奴才同乡,这才悄悄漏了消息过来……”解蓝低声道,“但皇后娘娘方才已召了皇长子过去,只怕早有有心人盯着了,也瞒不住多久。”
他心中不由一沉:“只召了皇长子?”
“是。只不过今日下午侍疾的却是皇三子……”
这也就是说,只有他被排除在外。
储君一事悬而未决,所有人都寄希望于先帝崩前能够留有遗诏,甚至一两句话也好——他脸色忽阴忽晴,倘若先帝能有片刻清醒,他都几乎能确定被选中的会是自己。可是眼下这情形,却不知是先帝真的没有醒过,还是全然被皇后控制了局面。即便是先帝回光返照之间留了话,却难保她不会出于私心,篡改遗命。
毕竟三个皇子之中唯自己与她感情最为淡薄——他确实也承认这一点。倘若日后能够掌权,固然会尊奉自己养母何妃为太后,并放任何妃打压她。
只是不知余下的两个皇子之间,皇后更属意哪个了……
长子胜在资历,幼子胜在血缘。虽然看起来他那个娇贵的幼弟并不一定能当此任,但毕竟是皇后亲生,可称得上名正言顺。几番考虑之下,他竟发觉原本的成算此刻所剩无几。一贯沉默寡言的皇后会突然使出这般雷霆手段,如何都预料不到。
想到此处,他遽然站起身来。
解蓝骇了一跳:“殿下!您这是……”
“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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