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们入郡守府内安置。
而另一边门外,也有人陆陆续续进出,是湘王妃的车驾到了——只因湘王此次发兵做的便是破釜沉舟的打算,成王败寇,有去无还。是以家人内眷,尽数随军同行。这听起来似乎是十分浩荡的样子,但实际上,湘王父母儿女皆无,除了一些王府旧仆,家眷只有湘王妃一人。此外,便只剩下一个隐约疑似新宠的谢长庭。
——她与湘王之间是怎么回事,这个究竟是比较难说清的,但因有“疑似”二字加持,这一路上,谢长庭所受待遇竟非常之好。王府诸仆从中,多有耳聪心明之辈,对她奉承不迭、礼遇有加,以往那些恶衣薄食的状况,这一次都不曾发生。甚至这种风向的影响之下连解蓝对她的态度也有点变了。虽还不至立即贴上来、笑脸相迎,但起居安排之上,也多有照拂之处。
“今日天晚,谢夫人一路劳顿,请您稍事安置,我这就叫他们将饮食热水送来……”解蓝站在院中,举手恭恭敬敬在胸前一比。
谢长庭见他指着东厢那一带上房,不由微微顿了下步子。
解蓝便笑着道:“殿下驻军城外,此间可尊奉夫人为主。请夫人东厢而居,不必疑虑。”
谢长庭问道:“那么王妃呢?”
“娘娘自有它处下榻。”听她问起湘王妃,解蓝脸上掠闪过一丝阴鸷。这也正是他对谢长庭心结难解之处,“此事我自会安排,谢夫人却是最好别再打听。娘娘福浅,经不住您如此惦念,只上次您见她一面,可是连她的命都快索了去。”
他指的是上次湘王妃庇护谢长庭擅离王府一事。这事其实说起来利害错综,湘王当时也并非是真动了杀心,但无论如何,谢长庭在这一事上对湘王妃总归是有歉疚的。别的且不去提,单说如今湘王夫妻之间关系彻底破裂,湘王妃受制于解蓝毫无自由、形同幽禁,就已经令谢长庭深觉不安。
这些天来,亦听说湘王妃汤药不断,似是底子本就不太好,眼下倒有了痼疾日深的迹象。再想到那日湘王妃离开社稷坛时的眼神,恍惚空洞,竟有些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了。
谢长庭虽心中担忧,只是如今许多事她根本管不到、也管不了。就连她自己,还尚且是身不由己的状态。
“既然夫人今日问到这里,我倒不妨与您敞开儿说话。”解蓝面上的笑略带上了一点讥诮,“我这一身本事废在符止手里,他给我那一刀,我这辈子都记着。原想着他不在,这笔账与您算上一算,也是同样。可您如今既为殿下座上宾,咱们底下人自没有反着来的道理。我姓解,您姓谢,说来倒也算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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