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恢复夏苗一事,是谁在暗中发纵指使,不言自明。
他微微皱起了眉。
片刻合掌一攥,那张五星连珠被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字纸篓。他收拾起桌上的星格,按顺序放回到柜中,重新锁好,将钥匙放回值房。再回转时,却忽见堂内影影憧憧,有个人站在纸篓旁,弯腰翻看着什么。
他吃了一惊,以为是琼音公主去而复返。
“卓兄?”那人却忽而站直了。
他这才看清是沈佩之来了,松了一口气,复又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昨儿张校书郎来,给了我两篇文章,不知叫他们收哪里去了……”沈佩之叹了口气,“大约是被小吏作废纸扔了吧。”说完也不再找,上前扯了卓偐,“快走吧。今晚闷热得很,也只有台顶能凉快些了……”
他们两个一道往观天台去。而另一边,琼音则已经漏夜潜出宫去,来到了湘王府。
湘王一见她来,便问道:“办完了?”
“嗯。”琼音叹了口气,“完了是完了 ,只不过时候赶的不好,我瞧今晚太常寺值夜那人,不像是个开窍的。叫他去办,未必能成——”
说着将前后细细描述了一遍,湘王听过后不免一哂,这个叫卓偐的不是不开窍,反倒是太开窍了。
“不妨。”他微微一笑,“且等等看,总有人上钩呢。”
这话是叫他说着了。隔日,太常寺侍召沈佩之上奏皇帝,说夜观天象之间,见有五星连珠,是为吉兆,理应承祖制,沿袭先帝时期的流风遗泽——这自然指的就是恢复夏苗一事了。湘王听说“沈佩之”这三字时,便觉得有些耳熟,脑海中不其然浮现出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睛,努力一回想,才记起是当初明章街上那个回头看的年轻人。
原来就是他。前情后序一经串连,竟丝毫不叫人觉着意外。
当年五月,皇帝下旨重开了雱山猎场。
“宋将军也是知天命之年了,”皇帝的心情显然还是不错的。去雱山的路上,甚至说了个不那么庄重的玩笑,“不知将军如今箭法,可还精湛如昔?朕近日新得一员虎将,将军可要当心了,莫输给了年轻人。”
这指的自然是今年镇北巡抚的后起之秀,宁朔将军符止。
宋将军面色微微难看:“回陛下,后生可畏,臣不敢夸口。臣虽三十年苦心孤诣,却也未必敢当精湛二字。”
他自负武艺,向来不肯输于人后,当下虽是推说“不敢”,语气却十分生硬。
符止策马在旁,自然不会去掠其锋芒,见状只作听不懂。皇帝看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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