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死啊。
自定北军哗变起,西北边事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前方形势不明,竟还叫从未指挥过战争的皇帝御驾亲征……众朝臣面面相觑,心中皆道这个姓沈的怕是不活了。
皇帝闻言却未恼怒,只沉默了一阵,目光忽地一转,落在下首空位上。这本是湘王的位置,如今因他还在养伤,自然是空着。
皇帝看了一阵,面上不辨喜怒。继而又转头问道:“丞相以为呢?”
王丞相心头突突直跳,刚刚明白过来沈佩之是湘王安在自己身边的一条暗线,之前自己心怀轻视,浑然无觉,此刻方后怕不已。一时惮于湘王势力,早已失了雍华门外定计的气势,任由一旁刘太尉盯到两眼冒火,他却只低头默默然不应。
皇帝见状,长叹一声:“此事且容朕细思。”说完,竟顾自拂袖退朝去了。
因这位陛下一贯脾性温和,如此举动,已经是龙颜不悦的表现。众人一时噤若寒蝉,各自低头趋步,鱼贯而出。沈佩之跟在最末,待跨出谆宁殿时,百官大多已走得远了。忽听一旁有人唤了一声“沈兄”,他不由一怔,只见卓偐自殿柱后走出来,双眉紧锁,一把捉住沈佩之臂弯:“沈兄今日太莽撞了,竟于朝堂上放胆狂言?”
沈佩之一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慢慢地一笑:“这怎么能是放胆狂言?丞相与太尉两人自恃身威,哄骗诸臣僚,我不过是说出大伙儿心头所想罢了。”
“此事纵谁来说,亦轮不到你。你根基未稳,如今却太过锋芒毕露,只怕招人攻讦,后患无穷。”
这话说得沈佩之一愣,他自入朝堂这些时日以来,受卓偐教导、提携颇多,因而对卓偐尚有几分敬服。但听他说自己根基太浅,又止不住有些不忿,心道你虽瞧不起我,我背后之人说出来却还怕吓死了你,当下只是冷笑不语。
卓偐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竟是一副顽冥不灵的姿态。沉默片刻,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当真不肯听劝?那一位心机深不可测,远不是你我之流可比,若不及早抽身,终有一天你难逃命丧他手。”
他虽未指名道姓,沈佩之却凛然一惊。这才想起那张五星连珠图先在卓偐那里经过一次手,才被自己捡了去,之后卓偐面上虽无所动,心中却只怕早如明镜一般。
沈佩之心中一阵狂跳,忽地问道:“我那张星图是不是你拿去的?”
卓偐怔了一怔,见他始终执迷不悟。心中只想到自己虽领他入门,不想他还未学会走,就急不可耐跑起来,在歪路上拔足狂奔,话已至此,唯有分道扬镳的份。当下长叹一声,转身便走,而走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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