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担心琼音尴尬,太后没说出“私会”二字。
却不想琼音一脸茫然:“谁?”
——她只记得在太常寺见到一个奇怪且骇人的男子,后来那人逃了出去,许多人去抓他。当时一片忙乱,她一不知他是谁、二不知他被抓到没有,便直接被几个冷冰冰的金吾卫送回了宫里。到此时方知他是“姓沈的长史”,先是一阵茫然。但自这日傍晚细细想了一回,又想起湘王这两日的态度,神情不免越来越难看,直至血色褪尽,面如死灰。
一旁几人见她神情变幻,始终不说一字,皆是不明所以。萧太妃心急如焚:“你倒是说话?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却忽听门外有人道:“琼音少不更事,太妃娘娘万勿逼她过甚!”
只一听这声音,琼音浑身一个激灵,陡然抬起头来。果然见湘王负手含笑,逶迤跨过门槛,在萧太妃与她之间轻轻一拦,“儿臣以为今夜鱼龙混杂,又是事发突然,琼音想来是受了不少惊吓。还是先请医官过来,为她扶脉诊治一回吧。”
萧太妃爱女心切,一时也是急慌了神,听他这样一说大觉有理。这时已过子夜,自宫外请太医自然是来不及的,当下便只从皇后宫中调了个通医术的女官。这女官深得皇后器重,本是个极沉稳的人,为琼音诊过脉后,也不禁变了脸色。
支吾半晌方道:“回禀各位老娘娘、娘娘、殿下……公主殿下……仿、仿佛是喜脉……”
众人闻言,骇然失色。太后摔了一只茶碗,怒道:“什么叫仿佛?究竟是不是?”却也知那女官怕担干系,这样天大的事必不会说死。只是如今见琼音一脸漠然,波澜不惊坐在那里,任旁人乱成一团她自岿然不动,竟是个毫不意外的模样。显然,她是早知道了。
萧太妃双腿一打晃,竟是几乎瘫在地上:“你……你竟然……我、我……你……”
她只道女儿与那姓沈的私通,未婚先孕,一时又是惊怒又是心疼。连说了好几个“我、你”,气血上涌,颤颤巍巍一指琼音,脱口道,“你如今就给我滚出去!我没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这显然是气话了,琼音到底是一朝公主,纵有万般不光彩之处,难道还真能将她赶出宫门、废为平民么?一时众人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纷纷上前要劝。萧太妃原本是气到极处,任旁人如何劝阻,她是打定主意一句不肯听。万不防湘王“刷”地一撩衣摆,竟直直跪在她面前。
“晋良?你……”萧太妃一时也呆住了。
“琼音涉世尚浅,今日种种尽是儿臣之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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