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珍妮连忙修正自己的话。“我每天都参加弥撒,只有生病的时候除外,而那种例外也很少有。我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祷告——几乎每一个晚上。”她在良心自我指责之前又急着更正过来。“除了偶尔没祷告完就睡着了的情形例外。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要达到修道院中修女对我的期望。”她绝望地祷告着:“如果你这次帮助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和冲动了。”
“我不相信,珍妮。”神的声音回响着。
“不,我发誓,”她焦急地答道。“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做。我会回修道院去,一辈子都献身祈祷和——”
“婚约已经签定,把牧师带进来。”巴福爵士命令道。珍妮的呼吸急促起来,刚才心里种种牺牲奉献的念头都不见了。
“神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不会让我碰上这种事,对不对?”
厅门打开,众人一片寂然。
“不错,珍妮,我正要让你如此。”神的声音在她心里漾开。
众人自动往两边让开,让牧师走过去。珍妮觉得自己的生命仿佛要结束了。新郎站到她身旁就位,珍妮则避开他一英寸,强忍着他的接近,心中感到羞悔不堪,腹部也在紧抽。她早就应该知道一失足能造成千古恨,如果当初她不要那么冲动和鲁莽就好了!
珍妮闭上眼睛,不愿见到那些英格兰人丑恶的脸和自己苏格兰亲人的愤怒面孔。她痛心地面对事实:冲动与鲁莽,这两个她最大的缺点使她面临如此下场,也是她种种愚行之因。这两个缺点,再加上她迫切地渴望父亲能像爱他的两个继子一般爱她,使她落入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她想报复狡猾可恶的异父异母兄弟,于是以她自己认为正当而名誉的方式——偷偷穿上甲胃,公开地与他对阵。结果她父亲当场狠狠用鞭子抽她一顿——而她只不过从异母兄弟被她挑下马的事实中勉强获得一点点快感。
前年,她又做出鲁莽而冲动的行为,使包艾得爵士打消对她的求婚之意,也使她父亲想让两家结合的美梦破灭。而由于这种种事情,使她被放逐到贝尔寇克的修道院去,然后,七个星期以前,她就毫无防御能力地成了“黑狼”劫掠的对象。
现在,又因为这些缘故她被迫嫁给自己的敌人:一个残暴的英格兰人,一个率兵侵略她的国家、俘虏了她、夺走她贞操又毁掉她名誉的人。
但是现在祷告已经太迟了。早在七星期前的那一刻,当她被捆着双手,像一只待宰的鸡一样被抛在这个傲慢的野兽脚下时,她的命运就已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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