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好好养病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她淘气的扮了个鬼脸逗他。
多年来,她一直深信“邪不胜正”这句话,一点皮肉之伤是绝对不能阻挠她替天行道、收拾这群政客蟑螂的决心,他们愈是使出旁门左道来对付她,就愈是激发了她的斗志,除非她死了,否则她不会善罢干休的。
她最敬重文天祥这种至大至刚、正气浩然的人,何况正如他所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如果今日,她何晴不过一介贪生怕死之辈,是非不分,任由任振铎他伤天害理、把持朝政,那么她和走狗、帮凶又有什么不同?
正待何晴入神的冥思苦想之际,突然听见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请进。”
来者是任士彦,任振铎的儿子,他提着一篮水果和一束鲜花来探望她,他的出现让何晴感到非常意外。
“何小姐,听说你住院了,所以我特别来看看你,你还好吧?”任士彦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他关心的问,他内心正为父亲不当的行为感到内疚。
“你是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吗?”何晴口气冲冲的问,并且冰冷着睑孔。
任士彦的脸色相当尴尬,双眼下垂,不敢正视她,像做了亏心事似的,“不是的,我……我是来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父亲。”
“作梦!”何晴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任士彦支支吾吾的难以应对,这也难怪她。
何晴还是盯着他看,但眼里充满了骄傲,“请你搞清楚,我只是受了皮肉之伤,不是脑部开刀,我的脑子还很清醒,你父亲叫人揍了我一顿,而你却跑来告诉我,叫我原谅他?天底下哪里有这等便宜的好事?”
任士彦并没有因为她恶劣的态度而生气,他明白她是因他父亲在政治上的某些不法勾当和卑劣的手段而迁怒他,虽然她对他没有好脸色,但他仍是非常敬佩她正直果敢的胆色。
“你应该明白我父亲的背景身分,你又何必虎头抓虱呢?”任士彦好言相劝。
间言,何晴闷闷不乐,“我想怎样关你什么事啊?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喔——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父亲叫你来说服我的,对不对?我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为虎作伥,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真是让人不齿,多跟你说几句话我都觉得肮脏!”她劈头盖睑不分青红皂白的臭骂了他一顿。
“你误会了……我……我……”
任上彦还没来得及解释,何晴早伸手按床边的呼叫铃,引来了护士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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