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炎问眉头略皱:";无双,你不是告诉过我,穷寇莫追?";
无双平静无波的脸蒙上一丝凄楚:";是的,穷寇莫追,但这个人不同,我要追到天涯海角。";
";无双,你从小不执着于任何事,为何此次……";
无双轻轻打断了段炎问的话。
";爹,只有此次,就让我任性一次。";
";双儿,你终于叫我爹?你叫了!";
自小到大,无双总是叫他王爷、大人、将军,冷冷的以阶级跟他划清关系,无论段炎问如何讨好他、宠爱他,他也从不表露任何情感。今天一句爹,胜过攻下宋朝的半壁江山。
如果无双的心是一座坚硬的城墙,他今日好不容易才剥下其中的一块岩石。
此刻,别说是千军万马,即使要以他王爷的地位来纵容无双,他也无怨无悔。
";无双谢谢父亲的养育之恩。";无双跪下,弯身叩拜。
段炎问连忙起身扶他:";无双,为什幺突然行此大礼?";
无双摇了摇头。
";无双,你到底在想些什幺?";
段炎问惊疑不定,无双生性恬淡、沉稳,从没有今日这些坦露情感的表现,他的心中有着不祥的预感。
仿佛无双要离开他,再也不回来了!
";无双只是醉了。";
无双摇摇手上的酒杯,脸上有个恍惚的笑容,看来所言不虚。
段炎问这才放心地松手,让无双离开。
他屈身告退,蹒跚地走到户外,一只水鸟飞过,冷月下发着银白的光,而那光芒却比不上无双眼中清冷绝望的光。
他是醉了,被自己放得太多的情感所灌醉。
穷寇莫追,是的,在兵法上的金科玉律,他却甘愿一犯,只盼将他夺回。不能得到他的心,他愿意倾尽所有来换得他的人,所以他用尽手段,毫不容情,就仅是为了逼他投降,将他绑至自己的身边。
无双仰头,看着倚在山边将满的月,又快中秋了。
同样的月,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情。
第八章
隔日无双即带领三万余兵马出城追击,追至河边,才知道云朗一行已渡河而去,并且毁掉十里内唯一一座足以容马匹通过的桥梁。
这个举动犹如两面利刃,一方面是阻止了大理的攻击,但如果他们想要反击也需要绕路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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