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那几次也只是巧合。”我说。
“是么?”他侧头反问,笑容灿烂,依稀可见少年时的明快天真。
我与他相视而笑,故人重见的欢欣尽在不言。
那一夜在他的家中我们煮酒尽欢,促膝畅饮。他将别后际遇一一述说,我默默倾听。
后来他问起我去慕容府的缘由,我约略告诉他阿湄身世。但当我问起他为何会在那里,他却微一犹疑。
我知道他必有难言之隐,也不再追问。他却又孩子般笑起来,随即坦白:
“我去那里,是与慕容家的一个女子相会。”喝一杯酒,他又道:“大哥,无论如何,我也要娶她为妻。”
我望着他,他的脸英俊异常,眼中光芒如在煅烧宝物,仿佛永远可以为了他的目标不计其余,我知道这一次他仍会实践他的诺言,就如同这些年来他默默成就少年时的梦想。这使我为他觉得高兴,而又惕然如悟忆起自身,意兴阑珊。
我在似喜似悲中度过长夜,天明作别。然而我未曾想到与他一夕别后,再见似已遥遥无期。
就在那一年冬天,关荻忽然消失于江湖,不知所踪。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