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当起海豚训练员呢?」
「我喜欢海豚,又喜欢游泳,顺理成章吧。你为什么会做兽医?」
「很长篇大论的。」
「说来听听。」
「我小时候养了一条狗,我爸爸死了,后来,妈妈也死了,我的狗还没有死,一直陪了我十四年,然后,有一天,它患病了,终於离开我,我哭得很厉害。
本来打算当牙医的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想当兽医。」
「原来是这样。你还没有告诉我,海豚为什么会服从你,你吹的是什么歌?」
「你说这一段?」翁信良吹出一串音符。
沈鱼点头。
「是我在日本学的,这是跟海豚的音波相同的,任何一种海豚也能明白。别忘了我是兽医。」
「是吗?」沈鱼学吹这一串音符。
第二天早上,沈鱼对着海豚吹着相同的一段旋律,可是海豚并没有乖乖地向她摇尾。
「不是这样,还差一点点。」翁信良提着药箱出现。
「翠丝怎么样?」翁信良问沈鱼。
「你看!」
翠丝跟力克在水里翻腾,它看来已经痊愈了。
「海豚有没有爱情?」沈鱼问翁信良。
「没有人知道。」
「我认为有。你听听,它们的叫声跟平常不一样,很温柔。它们的动作都是一致的。力克对翠丝特别好。本来是米高先爱上翠丝的。」
「米高是另一头雄性海豚?」
沈鱼点头,指指水池里一条孤独的樽鼻海豚:「但力克打败了米高,在动物世界里的爱情,是强者取胜的。」
「人类也是。」翁信良感慨地说。
「不。太刚强的人会失败,弱者不需努力便赢得一切。」
「动物对爱情并不忠心,海豚也不例外。」
「忠心也许是不必要的。」沈鱼说:「男人有随便择偶的倾向,他们对性伴侣并不苛求,卖淫是全球各地男性也需求甚殷的一种服务。」
「我没有试过。」翁信良说。
沈鱼噗哧一声笑了:「为什么不试试看?」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不介意你男朋友召妓的吗?」
「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试一次。」
「我曾经陪朋友去召妓,他有心脏病,怕会晕倒,要求我在附近等他。」
「结果他有没有心脏病发?」
「没有。那一次,我在街上等了两小时。」
「你女朋友没有骂你?」
「我那时没有女朋友。」
「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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