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彼得玩什么音乐?我忘了。」沈鱼说。
「地下音乐。」翁信良说。
翁信良的答案竟然跟马乐相同,她第一次问他,他说彼得玩流行音乐,难道沈鱼自己记错了?她但愿如此,女人一般不会抽骆驼牌那么浓烈的香烟的。
沈鱼喝光了面前那碗热腾腾的罗宋汤,伸了一个懒腰:「现在好多了。」
翁信良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传来一阵温热:「果然好多了。」
「我想去吹海风。」沈鱼说。
「你不怕冷?」
「陪我去。」沈鱼把手伸进翁信良的臂弯里,在海滨长堤漫步,她倚着翁信良,感到自己十分可恶,她一度怀疑他。她用鼻子在翁信良身上嗅。
「干什么?」
「烟味消失了。」
「味道总会随风而逝。」翁信良说。
其实马乐在那天跟沈鱼喝过下午茶后,立即跟翁信良通电话。
「她问我彼得玩什么音乐,我说是地下音乐。」
「糟了,我好像说是流行音乐。」翁信良说。
「她听到答案后,精神一直不集中,所以我告诉你。」
「谢谢你。」
所以,今天晚上,当沈鱼问彼得是玩什么音乐时,他其实早有准备,就说地下音乐吧,这个答案是沈鱼最后听到的,比较刻骨铭心,而且由于女人都不想伤心,她会怀疑自己,却相信男人的说话。
这个时候,沈鱼睡在他身边,她的身体不停抖颤,手掌冰冷,蜷缩在被窝里。
「你发冷,我拿药给你。」翁信良喂她吃药。
他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很内疚,很想向她说实话。
「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沈鱼问翁信良。
翁信良握着她的手点头答应。
她的身体有点儿痉挛。
「不行,我要带你去看医生。」翁信良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比现在爱我?」
「你不会死的。」
他把沈鱼送到铜锣湾一间私家医院的急症室,登记之后,他扶着沈鱼坐在沙发上等候。他意识到有人盯着他,翁信良抬头看看,是胡小蝶,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胡小蝶穿着一身黑衣服,正在抽她的骆驼牌香烟,翁信良的确很震惊。胡小蝶把目光移向远处,静静地抽她的烟。
「那个女人也是抽骆驼牌的。」沈鱼对翁信良说。
沈鱼觉得这个抽骆驼牌的女人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她终於知道也有抽骆驼牌的女人。
「小姐,这里是不准吸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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