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愿飞走。
「飞呀!」沈鱼催促它。相思黏着沈鱼的手掌,似乎无意高飞。
「你已经忘记了怎样飞?你一定已经忘记了怎样飞。」沈鱼饮泣。
相思在她的手掌上唱起歌来。这不是歌,这是沈鱼教它吹的音符,这是翁信良第一天到海洋公园时教沈鱼吹的音符。相思竟然学会了。
沈鱼把手伸回来,相思竟然吹着那一串音符,她舍不得让它飞走。
咕咕睡在翁信良脚边,翁信良又在喝咖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他喝了咖啡,会拉肚子,因此使他很忙碌,无暇去想其他事。他用这个方法使自己安静下来。他觉得出走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应该有个交代,他又鼓起勇气拨电话给沈鱼,希望她不在家便好了,但沈鱼来接电话——
「喂——」沈鱼拿起电话。
翁信良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
沈鱼不再作声,她知道是翁信良。
翁信良拿着听筒良久,还是不知道怎样开口,终于挂了线。
沈鱼很失望,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第二天中午,胡小蝶来找翁信良。
「我已经替你找到房子,现在就可以搬。」
「这么快?」
「跟我同一栋大厦。」
胡小蝶发现了咕咕:「咦,这只狗是谁的?很可爱。」她蹲下来跟咕咕玩耍。
「是我的。」
「是你的?你什么时候养了一头狗?它叫什么名字?」
翁信良拿起行李箱,叫咕咕:「咕咕,我们走吧。」
「咕咕?名字真奇怪。」胡小蝶开始怀疑咕咕的来历。
翁信良搬到胡小蝶那一栋大厦,他住六楼。
「你回诊所去吧,我替你收拾地方,它也留在这里。」胡小蝶抱着咕咕跟翁信良说。
「谢谢你。」翁信良说。
「你好像很不开心。」
「不是。」
「你后悔选择了我。」胡小蝶说。
「别傻。」翁信良说,「我上班了。」
胡小蝶替咕咕解下狗带,无意中在狗带上的小皮包里发现一张字条,人们通常将地址写好放在宠物身上,万一它走失,遇到有心人,会带它回家。字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
胡小蝶依着字条上的电话号码拨通电话。
「喂——找谁?」
胡小蝶认出那是沈鱼的声音,这头松狮犬果然是沈鱼的,翁信良昨晚一定跟沈鱼见过面。
「喂——」沈鱼以为又是翁信良。
「你是沈鱼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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