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市妇联的通知,连同半天的事假,就如期到达了秋千和李伯朗那儿。
李伯朗不得不去。硬着头皮也得去。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李伯朗三磨两蹭的,还是找到了市妇联的办公室。刚在门口露面,就看见秋千正坐在里面掉泪呢。办公室主任是位老大姐,此时也攥着秋千的一只手,安抚性地拍打着,眼圈儿也是红红的。李伯朗心说,大事不好,凶多吉少。倒退着脚步就想开溜,谁知早被秋千看到,向大姐示意道,就是他。大姐转头一看见他,面孔立马板了起来,下巴朝他一点,道:你,进来!
李伯朗的自尊心很受伤,但还是进来了。他不得不进来。环视左右,没有多余的凳子可坐,似乎大姐就没打算让他坐下,只好尴尬地站在那里,听训。大姐问,李伯朗?李伯朗面无表情,说,是。大姐问,苏秋千要和你离婚,你知道不知道?李伯朗说,知道。大姐问,苏秋千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你也知道吧?李伯朗说,不知道。大姐说,好,现在知道也不晚。李伯朗警惕地竖起耳朵,眼睛却盯着大姐那双踱来踱去的脚,心说,审犯人哪?!
大姐可不知道李伯朗在想什么,她也没必要知道。所以,她只管自顾自地说下去:当年你和苏秋千结婚时,隐瞒了你曾经结过婚的事实。你承认吗?李伯朗说,那是我怕伤她,才没讲。后来她也知道了。说完了,去看秋千。只见秋千小脸儿涨得通红,双手抱着脑袋,一声不吭。大姐并不理他:你和关雎偷情,关雎怀了孕。那打胎的药方,还是哄骗苏秋千给开的吧?大姐的语气更严峻了,李伯朗有点儿慌神:那不是,那是……大姐做个手势,截断了李伯朗的辩白:苏秋千为你怀了儿子,都快临产了,你还跑到六十里外的乡下,私会关雎,有没有这回事?你不用解释,哪座桥哪个桥洞,想必你还记得吧?李伯朗哑口无言,心里却犯开了嘀咕。难道妇联已经找过关雎,而关雎把什么,包括两人私会的时间地点细节都招啦?如果此刻地底下有个洞,李伯朗会不管不顾一头栽进去。
大姐继续发问,苏秋千刚刚经历分娩的痛苦,又要面对失去亲生骨肉的痛苦。而你,却把她往乡下一送,自己却在家里跟关雎幽会!你,你还算个人嘛你!白长了个人样儿!大姐气愤地停住脚步,巴掌都举起来了。想想自己的身分,按捺了半天,好不容易将巴掌收了回来。哼,她气不忿地想,也就是苏秋千了。换上我,看我撕不烂那张小白脸!
李伯朗像是挨了一闷棍,晕晕乎乎的,本能地知道往门口逃。刚挪了两步,又被大姐喝住了:说你哪,往哪儿走?李伯朗站住了。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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