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模样儿来,生怕这个小家伙笑话她。她听到外面操场上集合的哨声,看到排以上的干部们排着队,从她敞开的房门前走过,往小礼堂方向去了。终于还是忍不住,招手叫那小兵进来,问他,首长哪儿去了?小兵一个立正,仍是笑嘻嘻地,回答:首长说了,保密!居然也是一口鲁南腔调。
这个人!秋千哭笑不得,只有静等。这是她的第二次婚礼。都是过来之人了,为什么那心思比第一次还要来得迫切,来得心慌呢?想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扬长而去的男人,秋千又是盼望又是羞怯。在这个良辰吉日里回想当年,是不合时宜的,又是顺理成章的。本来连秋千自己也以为,从遥远的北国来到南疆,来遭遇这样一个男人,过去的种种就如无须再读的书页,早已掀过去了。不想此时,那一幕又清晰地展现出来。秋千的心里也忍不住咯噔一声。他,那个有着军中董永美称的男人——董亦剑,他可不要像当年的秋千一样,在婚礼之前逃之夭夭呵?这里可没有王莲子,知道去哪儿可以把逃婚的新娘找出来,拉回到现场;就算王莲子在,这回逃跑的,可是新郎!
晚餐的号子吹响了。在断续传来的号声中,秋千分明听到了马蹄的“得得”声,由远及近,直扑秋千而来。秋千的胸膛立即起了共鸣,也“得得”地跳荡起来,越跳越快。果然,战马停在了房门前,董亦剑翻身下马,怀里,是一大捧五颜六色的野菊花。小兵迎上去,想把首长怀里的花接过去。董亦剑调皮地一躲闪,侧着身子几步就跨进了房里,站在秋千面前。秋千说,你还没进门呢,我就看到了。不光见识了马上的新郎官有多么神气,而且知晓了热血男儿的一腔柔情,一种难能可贵的浪漫。我被你震撼了。秋千的这些话,是在心里说的。她低下头去,只是为了掩饰那突如其来的娇羞和感动。她娇嗔地哼一声:这个男人,真是讨厌。一声也不吭地,跨上马就跑,原是为她上山采花儿去了。他怎知她爱花儿?自从来到这个绿的世界花的原野,秋千才知道,自己是极爱花儿的。秋千再也无处可躲,不得不抬起头来,一大捧的野菊花就在她的怀里了,闪闪烁烁,清香四溢。她忍不住把脸埋进花丛里,嗅了又嗅,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董亦剑似乎比她还开心,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只管嘿嘿地笑。又东找西找,找出一只用炮弹壳做成的花瓶,亲自灌上水,让秋千把花儿插进去。秋千遵命插好了花儿,略加整理,连同花瓶一起,放在了公家配给的书桌角上,简陋的军官宿舍立即变得生动起来,如同花香,到处弥漫。秋千回头向董亦剑示意,是要他欣赏他们合作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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