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的脂粉英雄。别看华兆阳引领千军万马,出入枪林弹雨的。在春草那儿,华兆阳只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命。
蜜月过后,生活渐渐又显示出它的本来模样。董鲁闽的到来,虽在秋千意料之中,却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考验。那天傍晚,董亦剑回来了,手里还牵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酷似小了一号的小兵张嘎。男孩穿了一身家织的黑布棉衣,秋千一见,就知道是谁了,招手叫他。男孩从董亦剑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使劲盯了她几眼,突然大叫一声跳出来,用木头手枪指住她,喊道:缴枪不杀!秋千愣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苏黄氏走过来。圆场说,这孩子,吃糖(她的枕边永远放着麦芽糖)。她是你妈呢。秋千也笑:闽儿,接着姥姥给的糖。董鲁闽看也不看,道:俺就不稀得吃!俺叫董鲁闽!看到周围的大人们下不了台,他似乎很得意,晃着身子东瞅西看。一眼瞅见华小阳正从楼上往下走,他倒不陌生,吸溜着鼻子,就找华小阳比枪法去了。董亦剑嘴里只会“(这)个死孩子”地念叨,却舍不得点男孩一个指头儿。看得出,他有多疼爱这个孩子。这是个没了娘的孩子呵。想起海燕,秋千不由得红了眼圈儿。
董鲁闽在火车上感染了麻疹,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华小阳被春草关在楼上,算作隔离。董亦剑必须马上归队,他叫勤务兵上街买了许多水果、罐头,拍拍秋千的肩,既是信托,又是内疚的意思。秋千衣不解带,打针喂药,昼夜不宁。董鲁闽知道自己这是病了,只有要强的心,没有要强的劲儿了,倒是乖乖地听话。这个女人是他的后妈。每当后妈喂水喂药喂饭时,他都很配合。看着那些水果罐头,他肚子里的馋虫们早闹开了,可他就是不开这个口。秋千问他想不想吃,他还直摇头。
心是口非,就比较累。何况董鲁闽只是个孩子。秋千刚出门去买菜,董鲁闽就决定,靠自己的努力,吃到罐头。他从床上撑起身子,去够床边柜子上的罐头,身子很快悬了空,掉到地上了。董鲁闽觉得,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想重新爬到床上去。浑身的力气呢?都跑到哪儿去了?一直到秋千回来,发现了他。他想,完了,这个人算是丢尽啦。秋千问了半晌,才弄清楚他是想吃罐头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忙开了一瓶,喂他。
麻疹出透了,董鲁闽一身轻松,那身黑布棉衣也换成了秋千手织的毛衣毛裤,另一件黑呢小大衣,是用秋千的外套改成的。春草指点着秋千,问董鲁闽:闽儿,她好不好?回答:好呗。春草说,好?她伺候了你这么些日子,也没见你叫声妈。董鲁闽朝她翻翻眼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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