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限伤感,柔肠寸断。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肌肤还是细腻柔滑的,只是早已有了松懈的趋势。那对乳房,因为缺少一双手的爱抚,已经无法抗拒地心的引力,呈现出下垂的模样。已经有多久了,她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努力将那欲望当成一种羞耻。可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欲望不是羞耻,是生命力的最好体现。正是一个女人最圆融最具张力最情欲勃发的年纪啊,她需要,她真的需要。一双手触摸身体的感觉,于她,已经很生疏了。她渴盼那样的一双手,一双异性的充满欲望的手,在她早已生疏的身体上游走。她的花,已经到了盛开的尾声,她要尽力抓住这尾声,她需要一个女人最纯粹的快乐。她心里有一只小兽,她一直将它关着锁着。偶尔的释放,只不过是拉着链子,匆忙地溜上一圈儿。现在,她要放开那只小兽了,任它自由自在地驰骋,公然地嚎叫,恣意地发疯。她要燃烧了。
秋千告诉赵小兰,她接受安排,同意和赵守戟见面。
下了班,秋千烧了一锅热水,仔细地擦了身。又换上那件黑色绣花短毛衣,戴上水晶眼镜。一只月白的发卡在头发间比来比去,仍是夹不熨帖,索性取下来,扔在一旁。秋千一声叹息,毕竟是老了。当年平添风韵的头饰,如今却找不到安歇之处了。那头发还是天然微卷着,只是鬓间已有了几丝寒霜。
海鸥敏感着秋千的忙乱,冷着眼睛什么都不问,吃了晚饭就钻进自己的卧室,放下门帘看书去了。学校里正忙着学黄帅“反潮流”。海鸥不想反老师的潮流,也不急于要求进步加入团组织,就成了天马行空的一派,置身事外,来去自由。鲁闽为她找到的几本《战斗的青春》、《水浒传》和手抄本的《一双绣花鞋》、《梅花党》什么的,陪着她度过了许多无聊黯淡的夜晚。
秋千这里扫扫,那儿擦擦,刚拾掇停当,赵小兰就陪着赵守戟敲门了。赵守戟穿着一身警服,显然是着意收拾过的,一尘不染,甚至还特意将所里那把五四式手枪从小保险柜里取出来,挂在腰间,以壮行色。赵守戟略微有些紧张。毕竟,以前的秋千多少让他有些仰视,如今却有了成为老婆的可能,他需要适应一下。
秋千一边请二位在客厅的人造革沙发上落座,一边用余光上下打量赵守戟。脸色黑里透着灰暗,想必是生活缺少规律的缘故。那身警服穿在身上,并不见得多么威风,却是干净的。裤脚似乎有点长了,那是因为赵守戟上身长而下身短。仅这一条,就比董亦剑差得远了。秋千以前从未这样仔细打量过赵守戟。如此这般地看了一遍儿,秋千心里多少有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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