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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报与市电台的联合采访小组,在收到了太多的感谢信表扬信之后,找到了秋千。记者的善诱,打开了秋千的话匣子。等说到海鸥的不理解时,秋千居然有了一种委屈。那篇报道在一周之后登了出来,占了整整一个版,通篇都是秋千精湛的技艺火热的心。惟一提到了海鸥,就是她的不理解,海鸥成了一个任性而不明事理的丫头。秋千很得意,将那篇报道压在办公桌的玻璃板底下,还在大标题下面画了粗重的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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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又回集圩探亲了。秋千当然高兴,毕竟有三四年没见到大闺女了,回来后,她还能多个帮手。最开心的,还是海鸥。海鸥觉得,每一次鲁闽或海燕回家的日子,都是她的节日。这一回,海鸥的倔劲儿又上来了。她逼着秋千,又向植物园领导要了一间房放病床,把家里倒了出来。因为海燕要回来,总得有个清静的地方住。海鸥心说,反正我已经是一个任性的不明事理的人了。为了姐姐,我不在乎。
海燕和海鸥,单从容貌上看,没有人会相信她们是姊妹。但论感情,却是格外地相通,比一般姊妹还来得深切。海燕随秋千的地方多,眼睛不大却明媚,鼻子不高却俏皮,“气死太阳”的肤色,灿若编贝的皓齿,加上一身精干合体的女军官服,在海鸥看来,没有谁能比海燕姐姐更神气,更好看的了。海燕一进家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来苏儿的味道。这是她最为熟悉的味道,但是这股味道,如此浓重地出现在家里,就有点不搭调了。
海鸥正守着大木盆洗衣裳。和往常一样,先将自家的衣物洗净晾上,再换盆洗秋千那些病人的衣裳。一见海燕,海鸥顾不上擦干手指,就跳起来,抱住了海燕。姊妹俩原地转了两圈半儿,海鸥这才松开海燕,帮着把背包解下来。海燕抽了抽鼻子,海鸥立马会意地笑道,我干的,怕那些病人的秽气熏了你。海燕也笑了,屋里屋外看了一圈,没见着秋千,就问,妈呢?海鸥把下巴往窗外一抬,说,喏,在那儿忙着呢。
海燕透过窗户往后排张望,只见秋千正从隔壁房间出来,往医务室走,几个病人或家属围在身边,都在眼巴巴地瞅她的表情。海燕走出家门,绕过屋山头,远远地喊了一声:妈。秋千听见了,停住脚步,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大女儿,像头小鹿似的,又轻俏又骄傲地往这边走。秋千的脸上立马绽开了笑纹,不无骄傲地对旁人介绍说,是我大女儿回来了。众人一见秋千的神情,又仔细端详了海燕,不免啧啧称道,说苏大夫真是有福气,闺女、儿子都那么漂亮出挑,又都那么长出息。明知说的是过年话,秋千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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