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新媳妇,带回老家去,扫父亲的墓,不知董亦剑地下有知,又该如何慨叹家门不幸?
中间隔了一个王小结,母子们的言谈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随意与融洽。秋千从不是个有心机的人,说话办事口无遮拦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了,也不指望还能改变些什么。即使是在刻意地回避着,秋千的话语仍然不时落到王小结身上,邪门儿了一般,仿佛不说出来,胸中的块垒就没法子消融。鲁闽早就害怕了秋千的唠叨。每一回,秋千总要把王小结的无理言行从头到尾复习一遍,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平衡,才熨帖,才能抵挡王小结不回婆家的尴尬。以前,鲁闽总是硬着头皮,默默地听了,然后再表态说自己会慢慢教导。这一回也是如此。不过,鲁闽在最后又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妈,您是长辈。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原谅她一回。
鲁闽本来就受着夹板气。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抹和抹和,息事宁人的意思。不想在秋千听来,却是偏袒了王小结。秋千就恼了,真真是灰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就忘了娘。我不记她的过,她还记我的仇呢,这不,连家都不回了。这还没娶进门呢,就无理闹三分的,将来可如何是好?秋千可不会装样子,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就带出来了。鲁闽没趣,索性一头扎进海鸥屋里,不出来了。这个家里,只有海鸥是懂他的,即使海鸥什么也不说。
自从赵守戟闯进海鸥的洗浴室后,海鸥连上桌吃饭都免了。只要赵守戟在家,海鸥连门槛都懒得出。海鸥心里的苦楚,只有自知。出于少女特有的羞耻之心,她没法将那天的情形告知秋千。海鸥平白无故变得孤僻起来,秋千不知内情,只当是海鸥矫情,对她更加厌弃,平时连对话都少之又少。这时,又见鲁闽避之不及,兄妹俩关了屋门,又不知嘀咕些什么。一种被弃的感觉扑面而来,不由得在屋外骂道,儿女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成冤家。都是些不省心的东西,不知好歹。骂完了,见屋内一点儿回音也无,想吵架都没得对手。转念一想,鲁闽的婚姻大事,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肯定不能袖手以待,忍了几忍,还是一跺脚,去找林场的老同事买木料去了。
吃过午饭,鲁闽说谢谢妈妈为他购置的木料,过几天他再找车来拉,就转身告辞。秋千要他稍等,进了里屋去开樟木箱子,取了六百元钱,递给鲁闽。鲁闽低下头,不伸手去接。秋千说,鲁闽,咱家的状况你也知道,妈现在只能拿出这么多,你也不要嫌少,多少是个帮衬。海鸥过来接了,塞进鲁闽的挎包里,鲁闽这才不再拒绝,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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