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有所联系呢?
凌晨时分,正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秋千突然哑着嗓子,“啊、啊”地叫起来。那叫声,是从魇住了的神志深处,努力挣扎发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惊得原本就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海鸥,一个激灵就彻底醒了过来。她一边摇晃着秋千,一边喊着:妈、妈,醒醒啊!秋千终于在海鸥的呼唤声中,茫然醒觉,神色还留存着噩梦中的恐怖,满头满脸冷汗涔涔。海鸥问,妈,你梦见什么啦?秋千惊魂未定,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床边,前言不搭后语:亦剑,你来了?你不说话,只管瞪着我做什么?海鸥,你爸爸来了。你瞅瞅,你爸爸,他、他就站在床边,看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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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把董亦剑的骤然入梦,当作某种昭示,当作是董亦剑对他与春草的约定的重视与强调。她用这种思路,居然说服了海鸥,答应接收来自华小阳的通信。秋千心中暗喜,报功一般,立马把这一讯息通告春草。
此时的华小苏,早已返城回到了春草跟前。昔日优秀的女知青,在处理个人问题上,一点儿也不替春草争气。军中那么多的子弟,同事中那些“文革”后的第一批大学毕业生,都是婚嫁的极佳对象。偏偏华小苏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还是当了几年知青,审美观大大转变,居然就找了城里一家照相馆里的技工,还是个“二婚头”。那个时节,照相工可不像现在这样,被人尊称为摄影师,好歹也属于艺术圈子里混的人,衣服上到处是口袋,随便就能从客户那里,把大把的钱装进口袋里。春草气得,连喝药的心思都有了,华小苏也挨过她的小而有力的巴掌。但是,华小苏就认定了死理儿,宁愿倒贴了,也要嫁给那个技工。
华小苏居然就那么嫁了。春草没有出一分钱,连男方按照当地风俗,请求从娘家带一只饭碗过门,春草也铁了心肠,丝毫不为所动。娘儿俩从那一刻起,都是抱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心劲儿的。直到华小苏生下女儿,那女儿又长得像个洋娃娃,又水灵又可人疼儿,母女翁婿们这才重新有了走动。但那女婿,在春草家里,就如林妹妹初进荣国府,是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走一步路的,始终入不了春草的眼。
现在,轮到华小阳了。春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是她惟一的最后的指望。说什么,也不敢再糟蹋了。华小阳还是选择了退伍。摘下了领章帽徽回到家,华小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春草商量,要去集圩看秋千小姨,实则是去看望海鸥。尽管华小阳每寄出两三封信,才可能收到海鸥的一封回信。但是,仅仅看着那清丽秀气的字体,闻一闻带着少女特有香气的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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