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会这么有出息;第二呢,就是有些羞愧了,尽管在这羞愧里,还掺杂着些许的忿懑不平。秋千的反应,林天杰都看在眼里,再说话的时候,那语调都变得凝重了:想当年,我不满二十岁就离开父母,回到祖国,你说我是对了,还是错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种毅然决然的勇气?有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年轻人犯错误,连上帝都会原谅。苏大姐呵,你就听老弟一句肺腑之言,不要再跟鲁闽过不去了,啊?
换作平时,换作秋千面对的这个人,不是林天杰林市长的话,秋千没准会当场翻脸,一定会弄出个青红皂白来,最起码也要斥问一句:怎么是我跟鲁闽过不去?但是此刻,秋千忍住了。林天杰的语气,已经极为委婉了,那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令秋千根本无从发作。秋千想了想,明白了,这样的话,也只能是林天杰来对她说,旁人是不敢说、也说不上的。秋千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烧。她半垂了头,说,我知道了,不是鲁闽的事,都是那个王小结……林天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他可以相信,有了今天这一番交谈,无论秋千怎样心有不甘,她也会咽下这口怨气的。
这年秋天,海燕携夫挈子,转业回到了集圩。林天杰果真用了心,海燕夫妻被安置到纺织工业部建在集圩海滨的疗养院,离秋千的植物园只有一里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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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海燕的事情刚让秋千松了一口气,那一边,海鸥的事情,又把她气了个四脚朝天。
海鸥调到青岛后,勉强在春草家里住了几天。一到单位报了到,就在单位附近租了套小房子,从春草那儿搬了出去,说是上下班方便。诚然,春草所在的干休所在东部,海鸥工作的海关在西部,每天来回,都要沿着海岸线,穿过大半个城市,也确实挺难为人的。但是,春草才不会为这个担心呢,她担心的是华小阳,是海鸥一旦脱离了她的视线会怎样。
会怎样呢?接下来的事实,很快就印证了春草的担心。不光是印证了,那简直就是塌天大祸,差点儿毁了她的华小阳啊!可真是应了老百姓常说的,玩了一辈子鹰,最终却让鹰给啄瞎了眼,足够春草疼痛到死的。后来,春草和秋千每谈至此,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