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的间谍生涯中,他见过太多的生与死,他不想因为他的生死而给亲人带来痛苦,所以他没有成亲,原来的亲人也在他加入特务机关后断了联系,他身边没有血缘和法律意义上的亲人。他既是真美子的上司,又是她情感上的父亲。作为上司他派她执行任务时毫不犹豫,作为父亲他对她又无时无刻不牵肠挂肚。
他从墙上取下军刀,边喝边舞,像一头饥恶的雄师,将房间内的家具砍烂,发泄着内心的狂暴。没有人敢出来劝阻,似乎偌大的商社只有他一个人。其实没有人入睡,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等待着,直到地震般的喧嚣沉寂下来。一夜的情感煎熬终于熬干了慈父的温情,他走出房间,两只眼睛通红,放射出狼一般的光芒。
女子戏班 第二十七章1(2)
渡边打个立正向他致意,他冷酷地下达了命令:“真美子刺杀青莲失手,没有来得及自戕。她的身份一旦泄露,对商社大大的不利。我命令你带人去干掉她!”
“嗨矣!”渡边深鞠一躬。
真美子被秘密押在俞元乾家。她手脚被捆,又和床绑在了一起。陈涛端着一杯水进来,坐在她旁边,喂她水喝。她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陈涛,骂道:“支那猪,快杀了我,我不会喝你的水的!”
“我喂过你水,在你很小的时候。”陈涛不急不恼地说。
“你是日本人?”真美子惊讶地问。
“不,我是中国人,你也是中国人!”
“你胡说!我是大和民族的子孙,你是支那猪!”
“你的真名叫陈玲,小名叫玲子,我是你哥哥,叫陈涛!”
“你说我叫玲子?有什么证明?”
“你5岁的时候被左藤抢走了,就是左藤商社的左藤社长。我记得你的右肩窝里有颗红痣,妈妈说那是你身上的记号。妈妈还说,我的小拇指短,和爸爸的一样。”
真美子的脸上现出迷茫的表情,她对陈涛的敌意明显减少了。
“还记得我们在一起常唱的歌吗?”陈涛说着唱了起来:
扯大锯,拉大锯,
姥姥门口唱大戏,
接姑娘,唤女婿,
小外外,也要去,
别去了,别去了,
给你一个包子吧。
包子呢?猫叼了;
猫 呢?上树了;
树 呢?火烧了;
火 呢?水浇了;
水 呢?牛喝了;
牛 呢?牛杀了;
皮 呢?蒙鼓了;
鼓 呢?咚咚咚!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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