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离开冥霄岛也有数月了,数月来一直神思恍惚,心头总像压着一件什么事。他的伤好了吗?是否还有人再去寻仇?
他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为什么在冥霄岛上与他相处月余,却丝毫感觉不出他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么坏?除了有时轻薄调笑几句,其它看来,却像一名儒雅的翩翩君子。是人们误解他了,还是她识人太浅?
他的神功练成了吗?这一段时日几乎足不出户,无法得知江湖上是否传出有人被擒练功。如果没有,是代表他已练成神功,抑或是他终于伤重不治?白雪棠一颤,慌忙抛去脑中的念头。
她不愿他死去……
如果不愿他死去,难道希望他再继续这种为非作歹的事吗?虽然在冥霄岛上,他曾在众多武林中人面前承诺,他不会再利用他人练功。可是她深知一旦练了冥霄九诀,就无法停止这种惨无人道的事,除非废去自身所有功力;难道他愿意为了承诺,甘心废去一身武功?
他办得到吗?废去一身苦练不易的功夫,是需要多大的决心哪。学武之人一旦废去武功,将比一般寻常人行动更加不便,无异是个废人。而他高傲的性子,真能容忍自己变得如此?也许终此一生,他的行动都需要他人扶持……
白雪棠咬着唇,心里莫名地痛了起来。
她忽然忆起,自己在冥霄岛上待了月余,似乎不曾见到他修练冥霄九诀。依她所知,修练此神功,必须每月利用七人的内功修练,当中不可停顿。究竟是他练功时凑巧不被她看见,抑或他早已练成了呢?
白雪棠内心隐隐有种期盼,宁可他已练成神功,而非选上自废武功一条路。
虽然明知他若是人们口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练成神功只有如虎添翼、助纣为虐,可是她实在不愿见到一个神采飞扬的人被逼得走上自废武功这条绝路呀。
白雪棠苦恼的捧着脸颊,为自己犹疑不定的心思困惑着。她究竟是站在正道的一边,或是邪道那边呢?
据说练了冥零九诀,因体内澎湃的各家内功控制不易,需服饮一种名为醉血酿的毒酒,而他的师妹正巧是世上惟一会酿制此酒的人。虽然明知饮下此酒无异是饮鸩止渴,他还是一杯又一杯的喝下了。就算练成神功,他是否也会死在体内积存的毒液之下?
虽然她对他的师妹颇反感,但她却是世上惟一能救他的人。既然有法子酿制毒酒,自然有办法解去此毒,不是吗?
记得在岛上时,他曾为了她和他师妹起争执。他应该知道自己的性命换之在他师妹的手里,何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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