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存在低枝。你瞧这些花儿,现在看来是不是亲切得多了?”
白雪棠望着眼前锦簇的花丛,撇嘴道:“这花这么跋扈嚣张,甚至连它赖以维生的树木都遮掩了,还有什么美感?如果这些树因它过分的生长而窒息,不是谁都别想活了吗?”
凌允飞笑道:“这花就是你,而树就好像我。想你的心几乎让我窒息了,你早已经密密麻麻的进驻我心里,让我连一丝喘息的空间也没有了。”顿了顿,又道:“当初我也没想到这花竟这么强悍,一种下便如此盘根错节,狠狠地占据所有的一切……”
望着他恋恋的神情,白雪棠甚至已分不清他谈的是眼前的花树或者是人了。她低垂着头,内心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眼眶竟又莫名的湿了。
转眼又到十五,夜里,白雪棠监视似的盯着凌允飞,而他却只是悠然的斟上一壶酒,愉快的对月浅酌。
“你也喝一杯?”凌允飞微笑着邀请。
白雪棠冷然的摇头。
“你的模样让我觉得好像自己是个贼似的。”凌允飞笑道。
白雪棠不理他,仰头望着已偏西的月亮。“快过三更了。”
“是呀。”凌允飞微笑。“良辰美景总是留不住。你真打算这么盯着月亮直到天色大白吗?”
眼见他一夜没有动静,白雪棠反倒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说,今夜就快要过了……”白雪棠提醒。
“我知道,所以我劝你早些饭息,或者你打算陪我赏月品酒?总之别那么呆呆的坐着,浪费如此良宵。”凌允飞建议道。
“你……你身子没有不适吗?”她知道练冥雪九诀的人若时候到了没有吸取他人内力,体内的真气一旦爆发,便会筋脉尽裂而亡。
凌允飞扬扬眉,装作不懂她的意思。“我的酒量一向不错,这点酒还醉不倒我的。”他故意将她的话意曲解。
白雪棠微怒道:“你明知我指的不是那个!”
凌允飞望了她好半晌,才轻叹道:“我早说过那件事不是我干的,你到现在还不信吗?”
白雪棠咬着唇,内心挣扎良久,说道:“如果……如果真的是你,你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受得住吗?”
凌允飞耸耸肩,笑道:“你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我,即使受不住又能如何?了不起筋脉尽裂而死喽。谁叫我要练这邪功,偏生又遇到你这克星。”
白雪棠脸色一变,握紧手中的长剑。
“你……你可以打败我,只要我死了,你便可以任意妄为,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是你的敌手。”
凌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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