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走。我必须离家出走。
我离开,不是对别人的惩罚,是对自己偷懒的反思。
我在陌生的环境里辗转反侧。
当年的恐惧再一次衣束整齐地露面,它对我宣告:不要逃了。逃到天边去,逃到任何一个人的怀抱里去,我还在。
我突然理解了所有曾经哭诉过爱情的那些朋友。
萤火比月明(2)
她们选择决绝的告别,不是她们的心中没有残存对爱情的留恋,而是与爱情的伤害相比时,伤害占了上风。为了痊愈,她们只能告别。
我也理解了所有告别一段爱情,重新陷入新的一段爱情的那些朋友。她们重新恋爱,重新经历留恋和伤害。如此往复,和那个追尾巴的猫没有区别。
厌离这个世间,就是我们的借口。对肮脏和鄙陋表达傲慢,就是我们的困扰。而对生死的回避,就是我们永远被囚禁,被打击的缘由。
爱情,也只是在提醒我们,你不可以绕道走。绕过去,还要走回来。
那么,好吧。
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就在什么地方参究吧。
我如此无奈,带着叹息,仿佛逃兵,被智慧明觉的本性捉将归来。
老子的话说得好,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
我要增益的是什么?是学养真正的解脱。
我要摒弃的是什么?是摒弃解脱之路上所有的障碍。
障碍,一层层地被剥落,道心被显露,加之锤炼,那时的境界方为无碍境界,出入皆自在了。
那么,我要摒弃的那层层障碍之根,还是我执。
坚固的我执,猛厉的我执,在生死关上,无法超越。相信有一个实在的我,在生死里挣扎恐惧,不得安顿;在爱恨劫中,没有利他的想法,只有自利的念头。所以,面对爱人,只有愤怒,没有恩怜。
在对事物的见解里,我见仍然横行。
正见就在那里,翻开书本就能得见,但没有真正地被实行,没有将正见替换掉我见,所以,一切仍以“我”为出发点,为观察点,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尽管听闻到生死的根本在于妄执,但从来都是在妄执中瑟瑟发抖,也不愿把妄执放下,体验无忧无惧的生命。尽管也听闻礼让是美德,但真在争执中时,睚眦必报和怀恨在心,仍然作为习惯势力,占着山头,耀武扬威。
我们几乎总是在习气横行时听之任之,在习气肆虐后掉悔不迭。
爱情里,我执此消彼长。一方的强势,使倾轧成为可能。另一方偃旗息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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