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很懂他呢……
闹归闹,该办事时这群蒙面汉了也不含糊,对手一动,立即训练有素地以包围之势将人围在中心,较微靠近巨岩的几个还不时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另个目标所在。
“喂喂,眼珠子最好盯在我身上别乱瞟,省得见了阎老儿还说不出怎么来的,到时成了糊涂鬼投不了胎可别怨我。”
人是懒散地随便站着,语调也依旧没几分正经,然而无形散发出的气势却叫人寒毛直竖,衬着那张狰狞鬼面仿若来自地府九幽,直慑得那几个不过分神观了几眼戎月的蒙而人纷纷收回目光。
“不错不错,很乖嘛,看在这么听话的份上……等会儿我就打个对折好了。”
赦令般的话语才传出,定下神没片刻的一群人马上又呆若木鸡般瞪直了眼——
一条拇指粗的红绳变戏法似地不知打哪儿冒出,圈圈盘着皎洁的白影分向左腕及左踝爬去,缓缓游移的景象似藤缠又似蛇攀,诡异得叫人大太阳底下也忍不住鸡皮疙瘩起满身,根本没人听得进男人后头还说了什么。
“傻了?”吃吃一笑,血螭抬腕瞅了眼熟悉的艳彩,一派闲适地甩玩起绳末的月牙晶坠,“见条绳子就傻成这佯,这还怎么打?难道真要用你们裤腰上拴着的小东西拼个同归于尽?”
“……”肃默几声一片静寂,可以想见褐巾下的脸容颜色大概好看不到哪去,声势已先输了人,行头又全被识破,一句同归于尽不但令他们直接生出生还无望的念头,也更进一步粉碎了他们的信念。
真能同归于尽吗?眼前男人无谓的口吻让他们无法不怀疑到时死的只会是他们这一群,更无法不质疑豁命出去的意义究竟在哪儿,虽说必要时的牺牲早在预期内,否则人人腰上也不会挂上绝命的毒物,但在明知死也无用的结果下谁还提得起勇气慷慨赴死?
数十只犹疑不定的眼全望向了为首者,眼色渐惧渐悲。
“这么为难吗?”看着一大群活人了无战意却又等死般干杵在面前,冰冷的眸色掠过一丝异彩,血螭微眯了眯眼。
弱者的悲哀吗?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只能如线偶般操控住强者手里。
“算了,就帮帮你们好了。”
叹息似的呢喃声才传出,一抹如烟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