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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一路奔逃回家里,搁下油桶,赶紧把门锁上。
鬼好可怕……
身体软软的沿着两片门板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大口猛喘气,心脏猛烈跳阿跳的快弹出胸口,他伸手拍拍来安抚自己--幸好他逃得快,鬼没有追上来。
须臾,屋内传来爷爷在房里的咳嗽声,他趴在地上爬往爷爷的房门,霎时--“磅--”
石破天惊的声响令他吓了好一大跳,回头一看,“啊,鬼鬼鬼……”郝古毅惊叫连连。
花葵睨了一眼被踹坏的门板,再看看那一身湿漉又脏兮兮的臭老鼠,瞧他吓得……呿!
环顾屋内,仅简单的摆设一张桌,几张椅,墙壁处还搁着一张长凳,上方有一道窗口,对面角落放着几层抽屉的矮柜,其外观油漆剥落,都可以丢弃还省得碍眼。另一道墙面则钉着一块横板,放置祖先的牌位。
家徒四壁……
花葵踏过门槛,妖眼迸射两道噬人的光芒,步步逼近不断往后瑟缩的臭老鼠。
随手一抛,新鞋丢在桌上。
屋内除了臭老鼠之外,不见其他人,一阵阵的咳嗽声扰人耳膜,屋外的大雨又唏哩花啦的响,为他不甚愉快的心情增添一笔恼怒的理由。
“鬼鬼鬼……”郝古毅发颤的手指着鬼,唇色发白的告知:“我……没没……有踢破你的……尿桶盖。”鬼不可以来找他算帐,他没有做坏事。
花葵伸手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抓起,瞪着他的脸色发青,微启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简直像诱惑……
没忘他的唇舌有多么柔软,花葵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心思不良的算计--臭老鼠被他盯上就休想逃,他没玩够就不会简单放过。哪管他是不是头脑简单、愚蠢到家的傻子。
恼怒的情绪顿消,花葵笑说:“我不是鬼,是人。”
郝古毅眨眨眼、摇摇头--
鬼就是鬼;脸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红红的,还会勒死人。他挣扎着欲抓开揪在领口的大掌,被鬼勒的好难受……
花葵低头细凝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温热的气息喷上脸,似搔痒、刺激雄性本能作祟--瞬间,全身血液沸腾!
伟岸的身躯紧压上臭老鼠,有力的手臂一提,落唇在臭老鼠的耳畔问道:“还记得三文钱吗?”
郝古毅点点头。呼吸困难的说:“在外面睡觉要付钱。”
“可是不够,你不只欠我三文钱。”
郝古毅瞠大了眼,心慌慌的解释:“我只有三文钱,我不是故意要睡着……”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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