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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的眼眸随着蠢老鼠爬过脚边的慢动作而移动,花葵探手一提,揪起蠢老鼠来眼前,恐吓道:“我将它们踩死,如何?”冷冷的气息喷在那略显呆滞的脸庞,等着哭爹喊娘的开口求饶。
吓!
放大的瞳孔映入葵变成了鬼,郝古毅的双脚一软,张大的嘴呼出:“不可以。”他不要小鸡死翘翘。
拼命的摇着头,他怕鬼会杀死小鸡,“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哼,”花葵冷嗤,“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杀鸡。”
郝古毅不断的点头,说:“好。我会听话,你不可以杀鸡。”他眨眨泪眼,觉得葵好坏,比大黄狗还讨厌……
别过脸庞搜寻好可爱的小鸡在哪里,双手推着葵的胸膛,本能反应就是不要葵靠太近。
花葵揪着他的衣领拖回厨房才松开箝制,舀水冲净他的双脚,同时开口命令:“明天把鞋晾干,然后穿上。若是让我看见你没穿鞋,我就把鸡杀光连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
郝古毅点了点头,赫然感到手心冰凉,葵把他的手也弄湿。
“叩!”
花葵丢开水瓢,一把扛起蠢老鼠上肩头,直接带回房--呿!
他暗咒:那些鸡是什么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奶奶的……搞不清楚养鸡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鸡不杀,留着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着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
郝古毅的眼神一暗,别过脸旁去看棉被。“我是傻瓜……”
“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花葵索性自己来,为他拉起裤管,露出那磨破皮的膝盖,上药。
解开他的上衣,一一检视他跌出的伤,肩上、手肘、甚至腰侧都有多处瘀青或破皮。花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说道:“你身上的瘀青、破皮还没好之前,我不许你去卖油,听见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会没钱。我要去卖油。”
“我会给你钱。以后,我带你去买东西。也会有人送来爷爷的药,我会付钱,你不用怕没钱。”花葵哄他听话。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会变成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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