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中准有八个读过本科,还有两具死尸分别是中国人大的函授生和北大的在职研究生。我一直没找到好工作,急得口腔溃疡彻夜失眠,我天天跑人才市场看招聘广告,却总是高不成低不就。后来我竟异想天开地打算倒腾中药材一夜致富,我和两个朋友跑到康定去收购了一批冬虫夏草,拿回重庆贩卖时却发现上当了,内行人告诉我们这些冬虫夏草都是用地蚕假冒的。我一下子赔了五万块钱,这些本钱里有三万块是思娅偷偷从父母的存折上偷取出来的,我原本说了两个月之内还她。
得知我上当受骗后,思娅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被我拦腰搂住才不至于当场晕倒。更要命的是,思娅远在丰都的母亲不久就被诊断出了肝纤维化,当方父拿着存折去取钱缴纳手术费时,却发现存折上的三万块钱不翼而飞,得知是女儿将钱偷偷取了拿给我去倒腾药材,并且还亏了血本,一向对女儿宠爱有加的方父抬手就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长叹一声跑到亲戚家去借钱。
几天后,手术费倒是七拼八凑地筹到了,但因为缺钱,思娅的母亲只能用一些比较便宜的国产药物和普通的治疗手段,不到两个月,老太太就去世了。后来思娅每次想起母亲,都会眼泪花花地跟我说,浩然,我妈是被我俩害死的,如果我们不好好地相爱,就对不起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会遭报应的!我听了鸡啄米似地点头,把思娅柔滑的肩膀搂过来,心头一阵剧痛。
后来我跑过业务,搞过传销,做过房屋中介,稍微体面一点的工作是在一家小广告公司搞文案策划,随着这家广告公司的迅速破产,我又失业了。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后,2002年4月,我终于在聂智群的引荐下到他所在的《年轻一代》杂志社找了份校对的工作,当时聂智群是这家杂志社的骨干编辑,跟主编关系还不错。在《年轻一代》编辑部我兢兢业业低声下气,装了大半年的孙子,后来因为一位编辑移民新西兰,紧缺人手,我临时替补上阵。真的做了编辑以后,我才发现以前那些牛气哄哄的家伙很好笑,都是中国汉字,只要不是文盲,琢磨两个月后谁都会排列组合。
我们杂志面向全国发行,稿源来自祖国各地,因此重组稿,不主张本社的编辑费时费力地自己写稿,这正好发挥了我善于交际的长处。我频繁地出差,广泛地构建自己的作者网络,我和那些靠码字来过糜烂生活的男作者称兄道弟,还时不时自掏钱夹子给他们塞一个不算小的红包,我跟那些靠写作来引起男人注意的女作者打情骂俏,年长的我管她叫姐姐,比我小的我管她叫美女,叫得她们春心荡漾笔下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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