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有个老同学从上海回来了,约了在重庆的几个大学同学晚上吃火锅。我故意说我跟你一起去蹭饭吃,思娅连连摇头,回绝说:“又不是我请客,带家属不好吧。”
我怪声怪气地说那就算了,免得在那里碍手碍脚的讨人嫌。思娅白了我一眼,没答腔,车一靠站,就噔噔噔地下去了,头也没回。我心里冷笑一声,贱货,老子敢肯定你是会情人去了。
晚上一个人在小区外面的“喜洋洋”餐馆吃饭,叫了两瓶山城啤酒,要了一盘宫爆鸡丁、一碟麻婆豆腐和一份藤藤菜。孟辉打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正借酒浇愁愁更愁。孟辉问:“程哥,你晓得嫂子今晚出去和周雄见面了?”我说她那些小把戏瞒得了老子嗦。孟辉说他俩正在较场口的一家卡拉OK厅唱歌。他征求我的意见,问是不是还继续将“美男计”演下去?周雄很有把握地对他说,只要再趁热打铁一段时间就可以把思娅骗上床。我咬牙切齿地叫道:“奶奶的,继续!老子要磨刀霍霍,捉奸在床!”一餐馆的人都盯着我看,我想我的头上肯定戴了一顶绿油油的高帽子了。
孟辉说,事成之后程哥你得表示一下,给那小子千把块钱辛苦费。我嘴里说这个自然,心里却在悲哀地想,这是啥子世道,赔了夫人还要赔钱,老子真是个哈儿。
11
经过几天的查证,鬼楼被证实并非妄传,并且诸葛洪获取了有关鬼楼的详细背景资料:它是清朝末年的建筑,里面住过英国牧师、美国外交官、日本流氓和法国商人以及中国没落贵族,二十世纪四十年代中期被一个姓戴的做玉器生意的商人买了下来,文革的时候楼房的主人被打成了“牛鬼蛇神”,戴姓夫妇不堪受辱,双双在卧室上吊自杀,留下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儿叫戴芹,但革命小将赶尽杀绝,戴芹仍然被扫地出门,被迫离家出走成了流浪者,起先是在重庆流浪,后来就不知所踪,无主的楼房也就成了一个造反派的司令部。文革结束后,戴芹不知从哪里突然回来,穿着还挺光鲜的,她接收了有关部门返还给她家的这幢楼房,包括被抄没的一些财产,戴芹不久成了家,但刚有身孕时丈夫就不幸出车祸死了,儿子生下来后,戴芹给他取名叫戴晓鸥。戴芹从此没有再嫁,和儿子相依为命,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