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熟悉的,是她所能感知、所能把握的东西。可惜没有!什么也投有!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她的世界。
霁华突然明白了过来,她明白了他为什么请她吃饭,为什么选择这里作为用餐的地点,为什么请上孙蓓蕾,为什么当着她的面吻那位气质型美女——她明白了!通通都明白了!
他在告诉她!告诉她,他们的世界有多大的区别;告诉她,他是气质高雅的绅士,而她只是个出生花农世家的俗妞儿;告诉她,他的选择只会是同样气质型的美女;告诉她,那一吻在他心目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可以随时随地吻任何一个他想吻的人……
够了!真的够了!
她明白的,如果他肯亲口告诉她,她会明白的。可是他没有!他选择了看起来最优雅,却是最残忍的一种方式来告诉她——这是最不可原谅的地方。
该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吗?该将这么高雅的地方留给这一对似乎很高雅的人吗?该吗?
不!不该!
霁华心里有了主意,看上去她像是有些不耐烦,好在可以吃的东西就此时上来了。就像广泽教给她的那样,头盘是一道沙律,她才不管什么餐具从外向内用的原则呢!拿起一把大叉子,她狠狠地叉着餐盘里的蔬菜,再狠狠地嚼着,时不时地发出牙齿摩擦的声音。
广泽一边和孙蓓蕾聊着,一边抽空看看霁华的情形。如果她不像叉仇人一样叉着盘子里的蔬菜,他会觉得她的神情非常正常,一点异端也没有。
解决完盘子里的沙律,霁华开始大声催促侍应生上第一道菜。临桌的客人开始将视线望向他们,那些看起来气质非凡的人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第一道菜上来了,看上去像是鱼肉,至于是什么鱼,霁华也弄不明白。她只是高举着刀叉,机械地解剖着鱼体。刀叉碰上誓盘的声音清脆得有些刺耳,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仍是切着、吃着。解决完了餐盘里的鱼肉,她还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
广泽斜斜地瞄着她,他总觉得她的神情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可究竟是哪里不正常,他又说不真切。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霁华突然高高地叫嚷了起来,“侍应生,我要一杯贝林格酒庄的‘北海岸金粉黛红酒’。”
侍应生恭敬地立在一边,“小姐,北海岸金粉黛红酒与您的餐食不相配,还是用桌上这瓶吧!”
“我就要北海岸金粉黛红酒!”她还较起真来。
侍应生看了看她身边的郗伟广泽,这种二百八十美元一杯的酒可不便宜,还是问买单的人吧!
广泽朝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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