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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司马晚晴呜咽着冲过来,抱着司马烈。
司马烈颤巍巍的伸出手,抚摸女儿的头发。他该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他明明知道司马家的大仇人就是段喻寒,却不能告诉女儿那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她,她又能如何?没到十八岁的她,还怀着孩子,又怎么会是段喻寒的对手?她若知道真相,段喻寒会因为那一点爱,留下她吗?恐怕还是杀之而后快吧。
此刻所有的事,都不如司马晚晴的命重要。只要她还活着,司马烈相信她有一天会察觉真相,会为司马家讨回公道。而此刻,司马烈只能把真相苦涩的咽在肚子里。
司马晚晴看着父亲渐渐要冻僵的身体,泪水止不住的滚下来。为什么,几个时辰不见,爹就会身中剧毒,生命垂危?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司马家,把她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个带走?
“爹,我们回家。陆先生是妙手鬼见愁,他一定能把您治好的。”她仿佛在溺水时看到一根救命稻草,有千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要试一试。
司马烈拉着女儿的手,“没用的,爹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寒意把心脏也冻麻痹了,他一阵气促,自知命不久矣,挣扎着继续说,“你长大了,爹不能再照顾你,以后任何事都要靠你自己,知道吗?就快是孩子的娘,以后不能再任性。只可惜……可惜爹看不到外孙出世……”
司马烈不知道他的外孙,也是段喻寒的孩子。如果他知道,是否更要痛恨上天的残忍和不公呢?
司马晚晴已经泣不成声,段喻寒爱怜的搂她过来,貌似沉痛的语调,“爹,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你放心吧。”
司马烈心中愤恨之极,又是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溅得司马晚晴的衣裙上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爹,不要丢下我。”司马晚晴的心渐渐痛得麻木,她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濒临死亡,却无能为力。小时候娘死了,然后是二哥,大哥,现在是爹,她的亲人一个个撒手而去。大哥死后,她告诉自己,作为司马家的继承人,必须坚强,有泪不可流,就算是痛,也要混和着血吞到肚里。可现在,她的心不受控制的要脆弱起来。
一股暖流从父亲的手上渐渐传到她体内,她惊愕的看着父亲。父亲正把他毕生的内力强行贯注到她体内。可这样父亲会死得更快,她用力要抽出手。
“听话。”司马烈吐出这两个字,威严而有力。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莫过于此。每输给女儿一分内力,她就更强一些,她就有更多的资本活下去,活下去杀了段喻寒。
段喻寒察觉他的用意,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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