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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段喻寒第一次见她现出杀机。她仿佛一口流光溢彩的宝剑在清泉中冲洗,锐利无匹的剑锋倏地散发出咄咄逼人的杀气。她是在痛恨敌人的奸诈狡猾,段喻寒却以为她的愤怒,是因为母亲受到侮辱,还有痛恨自己的身世。
封三平静的看着她,冷冷的说,“小姐自然可以杀了如今在场的人。但公道自在人心。小姐今日杀遍所有知情的人,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四个字罢了。”
段喻寒微一用力,无形中的气流稍稍压制司马晚晴的内力,“冷静!”
封三的积极表现,绝对不是个被敌人利用的棋子。司马晚晴仿佛已逐渐看清敌人的轮廓,封三、胡天,都在其中。他们的可恨可恶,让她恨不能立刻杀之,但真相未明,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努力调息呼吸,“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诸位该回去了。”说罢,转身离去,留下众人各怀心事。
如果司马晚晴愚蠢一点,会相信玄鹰是杀父亲的凶手,甚至相信自己不是司马烈的女儿,说不定以后真的会依靠段喻寒,在谎言中过完她幸福小女人的一生。
可她的细心敏锐,举一反三,让她逐渐看出阴谋的痕迹。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敌人得逞。
敌人制造了证据来怀疑、否定她和司马烈的父女关系,她该怎样才能反驳他们?她的父母兄长都已过世,这世上再无人证可以证明她的身份。而验证父女关系的最好方法——滴血认亲,也因为司马家只剩她一个孤女,而无法进行?她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诬蔑?
司马晚晴最先想到的就是找那三个证人。但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无踪迹可寻。封三的说法是怕她盛怒之下,出手杀人,所以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其实是把他们藏起来,怕他们在她的询问下,终究会说出实话吧。
而娘的那封遗书,她从段喻寒手中拿过,看了许多次,却找不出破绽。连娘习惯性把她名字“晴”左边的“日”写得连成一笔,那遗书上写的也是分毫不差。若非她早怀疑牧场内有敌人,说不定会相信这遗书真的出自娘的手笔。
这天,她突然想到父亲的二书房去看看,或许父亲也有所发现,留下什么也不一定。
临近门口,却闻到一股异香从里面传出来,随即是段喻寒低沉的声音“出去!”。
司马晚晴匆忙进去,却看到段喻寒要走出来,那波斯舞姬正依偎在他腿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那股异香是从她身上发出来。
离她越近,香味越浓。司马晚晴忽觉得心头涌现出甜丝丝软绵绵的感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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