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龄目光有些呆滞,心灰意冷之极,“是我害了你二哥,所以上天要惩罚我,把孩子带走。就算我念再多的经,佛祖也不会把孩子还给我。”
司马晚晴怜悯的看着她,轻声说,“不关你的事,段喻寒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淑龄偏头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冷的。段喻寒不爱她,完全是因为司马晚晴的存在啊。
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司马晚晴的心头,她会不会说谎,她会不会因为忌妒,所以刻意挑起她对段喻寒的仇恨?
淑龄好像清楚知道她的疑惑,“我是有点恨你。但你毕竟是在我之前遇到他的,我无话可说。你奇怪我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或许因为我还是恨他。我就是想看看,你对他刻骨的仇恨,他该怎么化解。我就是要看看,他若是亲手杀了你,会是怎样的心痛;或者,你把他伤得遍体鳞伤,让他一辈子痛苦后悔。”说到后来,她已有些神经质,娇柔的脸庞竟有些扭曲。
司马晚晴忽然冲她一笑,笑得让人觉得可怕,“你放心,上天是公平的。佛祖会还你一个公道。无论怎样,都会让你满意。”
淑龄望着她,忽然又喃喃自语,“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这些,只恨自己太软弱,没有勇气去找你。今天你来得正好,了却我一桩心事。我也可以安心的去找你二哥,请他原谅。”
司马晚晴看她绝望的眼神,竟象要寻死的意思。忽然觉得整件事中最可怜的就是她。她是单纯得不谙世事,却爱了不该爱的人,更被他利用,做了生平唯一的错事。她如今什么都没有,父母、爱她的男人、她爱的男人、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个弃她而去,剩下的只有日复一日倍受良心的谴责。
司马晚晴不知该怎么劝慰她才好。淑龄却不再看她,拿起佛珠,喃喃念经,仿佛在向佛祖忏悔,又仿佛在超度自己。
司马晚晴叹了口气,终于出门回去。
见了淑龄,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团,可胸臆间的压抑苦楚却渐渐扩散到全身,乃至周围的空气中。她默然走到母亲的静斋,给裴慕白留了字条,放在净瓶中,匆匆回共雨小筑。
冲到司马冰的摇篮边,她抱他在怀里,眼睛刹那间湿润了。为什么明明有了心理准备,获知事实,还是撕心裂肺的痛!
泪珠不受控制的滚出来,她拚命用手拭去,却陡然发现,那泪竟是冰冷的。她是在为他流泪,还是为自己,抑或是为了孩子?
司马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咿咿呀呀的望着母亲。粉嫩的小手伸出来,摸索母亲美丽的脸庞,好奇的玩弄着那湿湿的水,随即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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