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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晚晴只是望着孩子,小小的身躯和她紧密相贴,体温温暖着她。孩子嘻嘻笑着,拨弄她腕上的禁泉之镯。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裂痕越来越大。她眼睁睁的看着它,从腕上滑落,“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跌成不规则的数块碎片。
传说中贯注至诚爱意的魔法镯子,不是坚固不摧的。它可以俘虏、禁锢爱人的心,都只是传说罢了。
一刹那,当日段喻寒把镯子扣在她腕上的情景历历在目。
她一抬头,恰恰和段喻寒的目光对个正着。陡然间,曾经的柔情蜜意如潮水般汹涌流至心田。眼前的他,深情如昔,精致绝伦的容颜比早上憔悴了许多,全然是为救她的缘故呀。恍惚着,她怔怔的伸出手去,仿佛想抚平他眉间的伤感。然而,司马烈的血飞溅在她衣裙上形成点点红梅,那触目惊心的画面顿时让她心寒如冰。
“冰儿给你,我一定会回来。”她收回手,避开他的目光,一咬牙,把孩子放在地下,随即转向岳中正,“岳叔叔,你多保重。”岳叔叔对她的高情厚义,她会铭记于心。
说完这些,她再无停留,一行四人头也不回的迅速离去。
“晴儿,你也诸事小心。”岳中正目送司马晚晴离去,眼中一片慈爱。他今日做的,都是为了她和段喻寒好。
司马晚晴一走,让段喻寒苦苦支撑到现在的力量猛的消失,排山倒海的疲惫几乎要把他冲垮。
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渺小,段喻寒转身一笑,“舅舅”。笑容尚未完全展开,口中的鲜血止不住的直喷出来,殷色的血珠“扑”的狂洒在空中,宛如新婚之夜绽放在夜空的焰火般夺目,渐渐的,凄艳的消散开去,在地上泼下大片的腥红。
两年前,他不惜一切逼她走,现在,她不惜一切从他身边逃开。世事就是这样,曾经拥有的珍贵,失去时,加倍的痛彻心肺。如果从来不曾拥有,是否反而不会如此伤痛?
“你们睁开眼睛,扶他回去休息。”岳中正抱起地上的司马冰,吩咐着,胡天等人这才睁眼。刚才的事,众人听了个云山雾里,稀里糊涂,只知道夫人和那几个人走了。到底主上最后怎么舍得放人,没人猜得明白。
段喻寒昏迷了三天,一直高烧不退。
三天后,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
他看岳中正的眼神恍如负伤的野兽,痛楚、冷冽、气愤。
他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你会有“斜风细雨不须归”?为什么要拿天下第一暗器对着我?为什么要用那样沉重决然的杀气威胁我?为什么最终帮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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