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那一刻,他却欣喜若狂。她用的是至阳至刚的内功,她真的是晚晴!
“晴——”他贪恋的注视那梦中才会出现的人儿,唇间逸出这念过千万次的名字。他的手紧握天蚕丝,只怕一松手,她就会再次从他的生命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丝的这头,是他。丝的那头,是她。只可惜,纵然月老的红线曾将两人紧紧相连,如今,连接二人的却是致命的武器。
她凄然一笑,随手回扯天蚕丝。她知道,化功散的药性已快发作,他的手终将松开。而后,丝压脉门,他将再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
她突然间改变力道的方向,段喻寒自然察觉到她的用意。不论她怎么对他,他都无怨无悔。只是,可否在她报复之前,让他把所有事实和盘托出?死,并不可怕,只是他舍不得离开她和冰儿。
“让我把所有的事说出来,你再定我的罪,好吗?”段喻寒不知她听后会做何反应,他只希望,她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原谅他。
黑眸里爱意汹涌如海浪,仿佛要将她沉溺其中。语调的无奈却如阴湿连绵的秋雨,抑郁得让她难受。她提醒自己他是何等狡诈,切不可感情用事,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难道你想说,你是如何阴谋策划,如何步步设陷阱,杀了我哥和爹?还是想说,占据烈云牧场,你是怎样的得意?而世人又是怎样的愚蠢,以为你是司马家英明能干的好女婿?!”她想起父兄的惨死,心头的酸楚顿时化做噬骨的痛,讽刺的话脱口而出,尖刻无比。
“我只想说出真相。”段喻寒认真的看着她,他的晴长大了。
司马晚晴瞧着他,坚决的摇了摇头。血淋淋的往事好不容易渐渐埋藏在心底,她只需记得报仇。已愈合结痂的旧伤口,不需别人再戳破它,让她再痛彻心肺一次。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
“人是你杀的,你承认吗?”最后的机会,她好希望他可以否认。
“是,可是……”
“不用说什么可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既已证实,何需多说。杀人就是杀人,事实就是事实,知道他的理由又如何?她终归是要报仇的!
她手中力道陡增,段喻寒运功相抗,天蚕丝顿时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她固然无法震开他的手,制住他的脉门,他也无法将她拉近半步。所谓势均力敌,正是如此。
腹部一股热流悄然升起,眼前的他忽然有些模糊。她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到他俊雅绝色的眉目,带了些伤感,更散发着诱人的淡淡性感。她仿佛看到那夜,迷茫夜色中遍地盛开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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