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难受?这般不舍?
刹那间,眼前晃过幼时练武的情景。那时,自己很懒,总是站一会儿马步就想溜走;结果,通常被大哥抓回来,严肃的教训说,不好好练武将来会被人欺负;二哥就会冲大哥扮个鬼脸,然后拍拍胸脯说小妹不怕,将来我保护你;爹看到他们这样,总是哈哈大笑,疼爱的拍着她的小脑袋,说司马家的女儿不用太辛苦练武,因为她有两个天下最好的哥哥,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
可现在,他们都离她而去,他们都因段喻寒而死。她凭什么还要对他手下留情?若再心软,岂非今生今世都报不了仇?
几缕和暖的阳光穿过窗棂,照着锦幔上弯如新月的银钩,那银钩蓦地雪亮如刃,直映得司马晚晴的双眸中凄冷一片。
“铮”,擎天无上心法的内力震得银钩之声连绵不绝。纤手如梭,翻云覆雨手的第一式穿云裂石,结结实实的打在段喻寒胸前。
该来的终归要来,段喻寒没有躲闪。她的内力如飓风般狂扑而至,一瞬间,他的五脏六腑恍若全离了原位,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让他想吐却吐不出来,灼热的痛逐渐蔓延全身,奇经八脉如充气般鼓胀得要爆裂开来。
段喻寒的身子晃了晃,没倒下。他无奈的轻笑着,“你能克服心软的毛病,烈云牧场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五年之后,你的名字会比段喻寒三个字更加让人心悦诚服。”她出手的干脆利落,让他有些惊奇。或许,他的晴,远比他想象的要果断狠决。
司马晚晴有些恍惚,自己真的出手了?
“爹……冰儿怕……”司马冰惊慌的声音突然从二楼传来。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段喻寒匆忙下楼,司马晚晴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司马冰没醒,原来只是梦呓。小家伙偎在段喻寒胸前,小手紧紧抓了他的腰带,浑身颤抖不已。段喻寒轻拍着他的背,柔声抚慰,“不怕,爹在这里。”小小的人儿慢慢放松下来,脸上渐渐绽放出安心的笑,呢喃着把头更深的埋到段喻寒怀里。
父子相拥相依,如此温暖和谐。朦胧湿热的水气几乎要模糊了司马晚晴的双眸,因为她将亲手拆散他们,亲手让冰儿成为无父的孩子。他日,冰儿会